胡副总中午还有别的饭局，所以季秉跟肖玥先回酒店。

回去的路上，姜主任辞藻华丽语言丰富的表达了对季秉的崇拜之情，要知道他们分公司的几个高层轮番上阵跟这位胡副总谈判，奈何这位老板是一位油盐不进的主儿，再加上项目半途卡住，延迟一就是多损失一的钱，谁也不敢出来承担这个责任，所以谈判的时候处处落在下风。

季秉倒是没空理会姜主任的溜须拍马，淡淡的了一句累了，便将前后座的玻璃升起，彻底将这个电灯泡隔绝。

“你有事要问我？”

季秉看向一直沉默的肖玥：“有什么想问的就问。”他既然敢带她来参与公司的事情，就没想着要隐瞒她什么。

“只有一个问题，”肖玥看着他：“你刚才跟他们的周总达成了协议，也就是你降利润点的事情他肯定是知道并且默认的，那你为什么还要跟胡副总谈那么久？”

周总是胡副总的上司，连他都默认的事情，这场谈判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结局，季秉不像是会浪费自己时间的人。

“胡副总虽然只是副总，但在公司的股东也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而且他跟周总隶属不同的派系，此次的合作迟迟谈不下去大部分原因是他持反对意见，坚持要季氏让利。”

“那这么来，之前放出消息有意抬高公司股价的人，也是这位胡副总了？”肖玥问。

季秉点头默认。“明年就是周总任期的最后一年，我猜想他是想利用这次机会上位，所以极力要做出一些表现，拿季氏开刀。”

可也恰恰是因为胡副总的急功近利，才给了季秉机会逆转局面。

不过季秉的沉着冷静，肖玥倒是十分佩服。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胡副总会退让，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故意让胡副总以为自己的计划快要得逞，最得意的时候给他最沉重的一击，攻破他的心理防线，在接下来的谈判上主动权全失。

而最让人称奇的是，在最后达成共识的时候，季秉主动和盘托出自己跟周总达成的协议，让胡副总有忌惮，又安排饭局带了胡副总最喜欢的酒，极尽恭维之心，胡副总就算心里不情愿，于公于私这桩合作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这么一来，肖玥跟姜主任一开始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这位胡副总虽然十分精明，但你掌握了这么多的主动权，完全可以交给分公司的总经理去谈判，自己远程操控就好，哪怕是为了躲开黄守城，也不需要亲自去见胡副总的。”

“原本是不用的，”季秉捏了捏眉心，“可这个合作案已经拖了太久，如果我不亲自出面，最少还得拖延一个礼拜，季氏的账面上又得损失好几百万的利润。我十分不喜欢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局面。”

肖玥挑了挑眉：“看得出来。”骄傲又自大。

季秉斜她：“迄今为止最不受控制的，就是某个没良心的女人！”

肖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