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没事少说话

“吴主管先回去工作吧，下半场应该也没什么要你汇报了，晨主任，上半年的这份表格我有点不明白......”

李信零真是一点时间都不给古古，吴主管一脸无奈诀别的样子与她挥手离开，中场休息大部分人都去洗手间，古古之前去过一次，所以不去也无所谓，只是心里的不满就跟上课时老师拖课的无奈一样。

他们一问一答，十分钟就过去了，人员陆陆续续地回来，又开始了下半场，古古的身子有些吃不消，为了妹妹的事情这几天她压根没睡好，按了按鼻梁处，一个细小的动作就落到了李信零的眼中，他看古古疲惫便让她先回去了，古古一听哪儿还有困意，立马精神抖擞收拾东西会工作区域。

“我回来了！”

古古挤眉弄眼地炫耀着自己的回归，吴主管一脸震惊地问她：“你们开完会了？”

“没有！太子让我先回来了，应该没我什么事了！”

“希望吧......”

吴主管小眼神上下左右地抖动着，古古一个转头迅速又转回来了，李信零和原语系在她背后走来，他们捧着文件电脑进了总监办公室。

古古默默坐回位子上，吓得气都不敢喘，疑惑他们这是不开会了吗？

直到下班他们还没出来，古古准备拎起包打卡就走，还没走几步，就被从办公室出来的原语系给叫住了，吴主管等人纷纷流露出默哀的眼神，古古心如死灰，如僵尸般跟着他走进办公室。

原先一张很宽敞的桌子，现在满满的文件堆着，还有一副看似是商场架构的模型，古古感叹也真是够拼的，这么多文件换做她可能要疯了。

李信零随手拿起鼠标旁的几张纸，就跟古古讨论起了以往年会的安排流程，古古虽参与多次，但也很难面面俱到地回答所有问题，她终究是个听指挥的，不完整的回答自然是遭到了批评。

可古古觉得这事不能怪自己，但孙主管年会那天会不会来工作想也不用想，她是一定不回来的！所以一切的事宜只能她自己尽力面面俱到。

亲自参与年会可以令李信零直接了解公司运作流程，他对新都的了解实在太浅，依照往年的模板复制是最有效的办法，但是他想要新意想要创意，古古在会议上提到的那个创意确实还不错，但是要增加预算管理层就不会答应，刚刚两个反对的董事说有事，人就不翼而飞了，导致会议没法继续，这明显就是跟他和母亲作对。

去年的效益真的差，因为几家大面积的店铺退租后，一直没有找到新的店家来租，今年的账目上数字也不会好看，他们不想在这种事上花钱也能理解，李信零自以为算是个体恤下属的领导，撇去那些下午茶的小恩小惠，这件事情上他也算是看清了自己，他也不过如此。

古古看李信零的皱眉的样子，心脏都要停止了，生怕说错一句话就要被骂，她将眼神转向原语系，他的面色也不好看，两人就开始了眼神压迫战，谁都不肯先开口打破恐惧的气氛，两人挤眉弄眼的傻样自然落入了李信零的眼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对两人的工作状态比较满意，却还没认真了解过他们的为人处世风格，不知这挤眉弄眼是在沟通些什么？难道是在骂他？

“刚刚会议上的提议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古古突然被问到，她的表情还停留在狰狞的瞪眼上，原语系也没想到李信零先打破了宁静，辛亏他保持了矜持的态度，没有把脸扭曲得跟古古一样。

“这个么……我也不是市场部的人，那个提议只是我随口说的。”

古古对此真的没什么想法，她又不是专业人士，当初面试市场岗位没一个中的，这么多年过去她也没啥长进，能讲出个贤者的礼物，已经多亏了自己爱上网以前认真听课。

李信零继续面对电脑说：“如果没什么更进一步的提议，就干脆不要开口，很扫兴。”

这算是被批评了吗？她真是够背的了，到底有什么事是能让她如意的，古古一边整理着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