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导演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连司暮都没反应过来。

正常人听到自己被人一句话就替掉了难道不是应该忿忿不平吗？

怎么南瑶听到了，不仅不难过，反而很开心？

司暮原本想先观察下南瑶的反应，再决定出不出手，但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自己再无动于衷，南瑶可就真的走了。

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南瑶那收拾东西的速度，在看看那哼着小曲儿的调调，最后再看看那控制不住的开心！

她是真想走啊！！

司暮憋着一股气，把水杯递给身旁的助理，黑着脸走了过去。

导演见司暮来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默默地给司暮让了路。

其实南瑶现在走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损失，先不说已经拍到一半，就这么契合夏星星本尊的演员，实在是不好找。

付雪见司暮走过来，一改刚刚刁钻刻薄的形象，捏着自己的嗓子，小声道：“司暮……你怎么来了？”

司暮看也不看付雪，目光落在南瑶身上，薄唇轻启：“发生了什么？”

“啊？”南瑶也没想到司暮会直接问自己，脑海里思索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最后总结道：“我要回家睡觉了。”

司暮：……

导演：……

付雪：……

这到底是个什么回答啊喂！你这样让我怎么接啊喂！！你是不是搞事情啊喂！？

果然不应该对这个单线思考的憨憨抱太大希望！

司暮果断放弃了对南瑶的询问，侧身看向一直在旁边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导演。

导演知道自己是躲不掉了，咽了咽口水：“这……”

“嗯？”司暮眉毛微挑。

导演觉得自己像是在经历人生的重要选择时刻，前方就是一条分叉路，往左走是刀山，往右走是火海。

就像此刻的司暮与付雪，一边是主角影帝，一般人请不到那种，一边是金主爸爸塞进来的人。

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算了，死就死吧，人固有一死！

导演深呼吸了一口气：“南瑶不小心坐了付雪小姐的位置，付雪小姐以为南瑶是助理，便要求南瑶为其买咖啡……接下来的事情，您都看到了。”

这是导演深思熟虑后的答复，若是向着付雪，那司暮必然会罢演，到时候传出去，他估计是不好再找新的演员顶替，而且以司暮的影响力，怕是以后也很难合作到好演员。

至于付雪，大不了是金主撤资，没了金主的投资，是难了一点，但是有司暮这块活招牌，还怕拉不到投资吗？

更何况，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司暮表面上是S公司的演员，实际上，他可是S公司的大boss。

即使拉不到投资，那也不会因为缺少资金而停拍。

导演觉得自己机智极了，好想给自己点个赞！

司暮对于导演的回答还算满意，淡淡的扫了一眼付雪，嫌弃的收回视线，看向导演：“知道该怎么做了？”

导演连忙点头，对着付雪做了一个请离的动作：“付小姐，请吧。”

“什……什么意思？”付雪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