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走过来算哈账，苏然从兜里摸出五十元递给她，杨清柠并没有抢单，他忽然严肃道：“沈川楠呢？你们不是一个学院的吗？把他叫出来一起玩啊。”

那日从礼堂回来后，四年级一班一直在讨论突然出现的幽灵大军，徐老师一直无法控制课堂纪律，忍无可忍告诉了大家真相。

原来，明志小学在城边上还有一处分校，当然，分校只是对外宣称，不明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二流小学，挂上明志的牌，就想增长些许知名度，然而真相并非如此。

和杨清柠这市中心不远的本校比起来，那一座，才能算真正的本校。

原来，当初文考进入明志的学生，都被雪藏在这所所谓的分校里，论起原因，艺考这边的学生早年笔试成绩并不像现在这么厉害，于是非富即贵的他们费尽了心思，想把自己的孩子往成绩好的文考学院送，新来的同学带坏了整个班级的班风，大家开始攀比物质条件，也让不少家境一般的文考学生变得自卑，进而造成成绩下降。

但这些非富即贵的家长，一个还好，多了校方也得罪不起，于是干脆想了个办法，将文考校区的存在隐瞒下来。

要说以前的校长也是厉害，居然能隐瞒近千人数十年，随着时间积累，这些贵族子弟的学习竞争也越来越激烈，势头越来越猛，居然比起文考学院也渐渐不落下风，再把孩子送进那所学院已经毫无意义，今年才破天荒地，让这个学院重见天日。

严格意义来说，文学院那边，自打进校便开始实行军事化管理，学生统一住校，统一吃饭做早操，成绩整体自然是艺学院这边难以望其项背的。

所幸，艺学院这边赢在资源。

怪不得当初等了三个月，也没见到苏然，杨清柠早已认为苏然并不在明志，这下真相大白，原来是这么回事。

提到沈川楠，杨清柠面露难色，她一面想遵守与沈川楠的约定，一面又不想瞒着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思忖再三，终于打算告诉苏然。

这个秘密，已经憋在她心里太久。

“我和沈川楠现在是兄妹，”她想了想，从前在小团体中，自己也充当大姐，但这回不一样，不是那样过家家似的结拜的兄妹，她怕苏然误会，又补充了一句，“就是距离真正的兄妹，只差一步的那种。”

苏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郑重道：“李阿姨是和沈霄的爸爸在一起了么？”

这本是个大胆的猜想，没想到被苏然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杨清柠表现得比苏然更惊讶，撑着桌子站了起来，靠近苏然反问。

“你知道？”

“我只是猜测，”苏然将牙签咬于两齿之间，“我好像见过，沈霄的爸爸和李阿姨一起回家，他们隔得很近，一看关系就很亲密。”

“咚”地一声，杨清柠怅然若失地坐回板凳，她多希望这中间有什么误会，然而有苏然的证词，便再无可能，“你为什么没早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