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不是得不偿失吗？为了选个破院长，让成绩好的人把心思放在这些争斗中，反而拖累了成绩。”

“校长才不管这些，谁在这种环境下，还能把另一派干翻，谁就是能干人！而且，为了改革，总得牺牲，以前文学院和艺学院并校的时候，两个学院仇视更大，对升学率的影响，不比现在差。所以说，两害相较取其轻。”

怪不得苏然之前没拿第一，杨清柠不由地想，人被带歪了，还有什么闲心去念书啊。

这么说起来，直升的这些学生果然是精英，在这种环境下，保证升学率不说，还能成为名校，要是真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明志应该还能上升到新的阶梯吧！

“可惜了苏然。。。”说到苏然，杨清柠恨恨地捏紧了拳头，他一定是不想把她拉入泥沼，才故意和她拉开距离吧，“成了这些人恶意争斗的牺牲品。”

“你懂什么。”说到苏然，乌鸦却诡谲一笑。

“你笑什么？”看他一副还有话说的表情，杨清柠问道。

“想知道，就再给我买二十个烧饼！”

“你吃那么多撑不死吗？”

“你管我，我爱吃。”

杨清柠气岔岔地跑到食堂烧饼窗口前，一口气要了三十一个烧饼，阿姨没提前做，只得让她先拿着做好的六个过去等。

“要牛肉馅的啊！”

乌鸦叮嘱道。

将烧饼全都拿过来，在乌鸦面前挨个码开，问：“这下你该说了吧。”

“俗话说，知己知彼，要是暴露太早，不就啥都让对方知道了么？你苏然哥哥，就不能隐藏点实力？”

说完，杨清柠一愣。

耳边传来学生渐渐清晰的脚步声，乌鸦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那是块很一般的玩具表，但杨清柠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

是在学校外面的小卖部吗？

不，好像不对。

“他们应该快开完会了，我可能拿不到那么多烧饼了，你折个现给我吧。”

“我都让阿姨做了。”

“那你赶快折现给我，去跟阿姨说别做了。”

眼看着视野里已经开始出现初中生的身影，杨清柠没办法，拍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乌鸦拿起便走，跑了两步，还不忘回头笑道：“谢谢。”

杨清柠就这么白白损失了一百块，还有几个烧饼钱。

不过她觉得值了，至少，她知道了苏然不是故意冷落她的。

再过两个月，她将直升入高中一年级，与此同时，苏然也将进入最后一年的高中生活，只要照现在熬过最后一年，他便可以不再忍耐，进入大学，也就进入了新环境。

一切似乎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杨清柠吃完了最后一口烧饼，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来，只觉得浑身无比畅快。

结束了疲累的一期，背着书包回家，习惯性地伸手敲门，来人单手打开了门，两人皆是一怔。

沈川楠之前一到寒暑假就去了香港，平日里也呆在学校，此刻忽然在家里看见他，竟然有点不适应。

“那个，”似乎是为了打破尴尬，沈川楠轻咳了两声，道，“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