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央手里拿的是一本讲复杂人理论的书，施雨这个人她在逐渐建构，希望站在镜头前能以最好的感觉呈现。

这第一份工作，她很珍惜，也会尽力做到最好。

“人的口味是会变的。”宁央淡淡说，“我以前不喜欢不代表我现在不喜欢。”

林彤忽然问，“人也是这样吗？”

宁央抬眸，黑白的颜色里从疑惑到清楚，林彤说的意思她明白，既然曾经林彤与她在同一所学校，想必也曾目睹她与顾幕清的相处过程，过去是顾幕清，现在是傅沉年，林彤问她变了吗？

宁央似笑非笑，“谁知道呢。”

林彤觉得自己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她抿了抿唇，才说，“对于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

宁央把书放回原位置，疑惑道，“昨天，什么事？”

“你还不知道吗？”林彤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迟疑了一会才继续说，“昨晚，在‘长公主’你差点被侵Ⅰ犯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人想绑的人是我，可能是他看见你也从江总请客的那个包间出来，所以误把你当成我了。”

宁央明白了那个她脸甚至都没有看清的人为什么说她的脸变了。

林彤一直看着宁央的脸，企图从那平静的表面窥探出点生气甚至是被隐瞒后的愤怒，但她失望了，完全没有。

还是说，宁央天生擅长隐藏情绪。

林彤打断宁央的思考，说，“我知道这样的事情给你的伤害很大，任何一个女人遇见这样的事情都会受不了，事已至此，虽然‘对不起’三个字显得很苍白无力，但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能为你做些什么。”

宁央没说话。

“昨晚我给沉年打电话，但他只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让我再提，我知道他没有怪我的意思，但他越这样说我越是觉得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