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除了这句话，孟斯琪也说不出别的。

许宜年埋头委屈着，还在生气。

两人僵着许久，孟斯琪小心翼翼伸了手，试探地摸了摸她的发丝，似乎……手感还不错。

孟斯琪绷着脸，小声说：“我……我陪你看电影吧。”

埋着脑袋的人不吭声，孟斯琪也不明白，她是同意还是拒绝，想了想，还是开了电视，在经典爱情电影里随手点了一个。

两人谁也没再开过口，任由电影从天亮着播到天黑。

电影播了什么并无人关心，只知道两人历经了波澜。

到结局时，男女主角才历尽艰难在一起了，拥吻在一起。

许宜年也终于有了反应，扭头看身边的人。

孟斯琪欣喜她终于肯搭理自己了，转头却又被她的目光看得发毛，问：“怎么了？”

那人没有回答她，却伸手揪住了孟斯琪的衣领。

孟斯琪的呼吸滞了。

嘴唇上的是……？

温热香软。

均匀的呼吸扫过她的鼻尖，痒痒的。

孟斯琪睁大了眼睛，看着放大许多倍的许宜年，长睫毛卷得不算厉害，顶上柔和的灯光打下来，留下了大片如墨晕开的阴影。

原本温柔大方的美人，便多了许多不可靠近的疏离感。

贴上来的唇微张了张，带着水气的舌尖撩过她的唇。

孟斯琪只觉得全身带过了电，从头皮麻到指尖。

这个吻异常的温柔，毫无侵略性，只轻柔在唇上摩挲。

一双手下意识攀上许宜年的衣服，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推也不是，拉也不是。

脸上如火燎过，烫又红。

许宜年睫毛颤了颤，缓缓向后退了些，散乱的发丝落了一点在脸颊上，盖住了那点绯红。

得了自由的孟斯琪顾不上去看她脸色，大口喘气，手还揪着许宜年的衣服，死死抓着，好像一放手就会掉下什么地方去。

许宜年低垂眼睫，盖住其中情绪，掩着心里的扑通乱跳，沉着语气，故作镇定说：“如何？”

“如……如什么何！”孟斯琪被她吓了一跳，说话都不利索了。

脑袋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搅和成了浆糊。

“有什么感觉吗？”许宜年看着电视的方向，眼珠子却往另一侧撇，暗自期待着问。

“能有什么感觉！”孟斯琪已经是脑袋不灵光的状态，下意识便不肯承认真实感受。

许宜年呆愣了一下，失望后黯黯低垂了脑袋，违心说：“嗯，我也没什么感觉。”

两人都是沉默了。

许宜年又觉得鼻子有些酸，总有些感冒的错觉。

不知道这个虚拟世界会不会也有生老病死。

“也许我们进入这个世界，真的是意外吧。”许宜年丧气道。

身边的人沉默着，不肯回答。

许宜年也不在意，不知是和她说，还是自言自语：

“也许原本，我们就是两个普通人，各自有各自的男朋友。”

“可能阴差阳错。”

“可能寻个乐子。”

“也许……你就不喜欢女人，所以……才不喜欢我。”

孟斯琪还沉浸在刚才的吻里，鼻尖满是她的香味，唇上也还是觉得柔软。

这个幻觉没完没了，以至于耳边的人嗡嗡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要不要试试？”许宜年见身边的人完全没再听得，又问了一遍。

“啊？”

“我说我们可能不喜欢女人，要不要找个男人亲一下试试。”

“哦，你决定就好。”孟斯琪还在走神，随口应了。

许宜年心里一酸，臭丫头对自己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这会儿倒是痛快的很。

不禁咬牙冷笑，说：“好啊，我明天安排。”

孟斯琪还在发着呆，手指抵在唇角时不时摩挲两下，对这神奇的滋味，和自己神奇的心情十分不解。

太怪了。

对了……她刚才好像和自己说了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算了。

许宜年给刀塞进了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