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球一样，不住的磕头。

“求大人开恩，求大人开恩啊！”

“开恩？你连凤君都敢骗，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孙芳若冷笑。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一个劲儿地磕头，纷纷为自己开拓辩解，朱懿文甚至直言自己是受秦霜蒙蔽，所以的一切都是秦霜想出来的，就连秘方也是秦霜给她的。

可奈何，她拿不出有利的证据。

一行人吵吵嚷嚷也吵不出个结果，看着他们互相推诿扯皮，也着实无聊的很。

“罢了。听他们吵吵嚷嚷一早上我也烦了，萧大人，这是你杭城之事，自然是要由你来决断。”

“是是是。”孙芳若是带着凤君的命来的，自是对她点头哈腰，“只是，这事要如何判，还望孙大人给个参考。”

要不是这次火灾，这事会造成怎样的结果孙芳若心知肚明，所以对她们肯定不会从轻发落。瞅了一眼赵芸婧，对方递给她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她了然，冷着脸道:“既然杭城商会里尽是些腐蠹败类，想必也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不如趁早解散，免得日后蒙骗百姓。

毫无温度的眼眸一个个扫过下面的人，她淡淡道:“至于这些人，萧知府看着办吧！”

这杭城商会成立上百年，已成了每个杭城经商人心中梦寐以求的地方，这一朝取缔，谁也舍不得。可朱懿文身为会长带头欺君，这是若是被女皇陛下知道了，可就不仅仅是取消商会这么简单了。

两害权其轻，最终，萧知府只能照办。

秦泱是怎么也没想到，她那一盘用来算计秦霜的棋，在利益的推波助澜，居然最终会下的这么大。

商会被取缔，童氏母子和朱懿文入狱，所有设施的人全被处罚，而秦霜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全身而退。

不对，也不能说是全身而退，她的名声，在杭城已经臭的不能在臭了。

那日杭城商会一半的人被带走，所以前去听堂的人不少，朱懿文那番话她们也都听见了。

就如之前萧知府所言，杭城商会不止是个商会，更是每个杭城人的梦想和信仰，现在信仰一朝倾倒，一个个那可都是憋着气呢！

所以现在杭城满大街都说秦霜是个灾星，害得杭城商会解散。更有甚者，跑到秦府门口去闹，要秦霜出来给大家一个说法。

虽然这事真正该指责的是朱懿文这个会长，可现在她已经入狱了，朱氏也是大厦倾覆，被族人瓜分的四分五裂。

世人总是愿意同情弱者，可这事终究是要有一个人来承担后果，所以秦霜自然是被盯上了。

而且，萧知府在审讯的这几日也发现了些蛛丝马迹，直指秦霜。

但由于这次的事情涉事之人太多，让杭城经济经历了好一阵动荡，若是作为杭城四大家之首的秦家再出事，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为大局考虑，她也不能拿秦霜怎么样，只是将证据交给了秦晗颜。

“秦霜，你可认。”秦晗颜坐在太师椅上，厅里一长条的椅子上，都是秦氏宗族的长老和长辈。

秦霜眼神无波的在大厅中央跪得笔直，面对秦晗颜的审视，她没有丝毫闪躲。

楚忆卿躲在大厅的帘子后面，看着母女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我问你，这些东西，你可认。”秦晗颜又问了一句。

秦霜只是盯着她，依旧不开口，好半晌，她才嗤笑一声，“母亲今日请了这么多姑婆长老来，看来是料定这事是我做的了，所以我认与不认还有什么打紧。”

她环顾四周一眼接着问，“只是女儿还有一事不明白，希望母亲能为女儿答疑解惑。”

见秦晗颜颔首，她冷笑，“母亲今日此举，是因为我害得杭城商会解散，还是因为我拿了榛氏的秘方，害得长姐差点关门？”

秦霜刻意咬重了“长姐”二字。

这几日因为外面的传闻，她连门都不敢出，出去就是烂鸡蛋臭菜叶伺候，每日除了买醉，活的连阴沟里的蛆都不如。

可她的母亲，她伟大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