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心瑶亲自把白茶送回金楠区，随后给易谦打电话：“人我送回去了，咱们聊一聊吧，相比对你自己的身体状况你也有疑问。”

对面应了声，上午社菱咖啡店人来人往，侧面几米长高的原木书架摆满书籍，有些被翻阅的边角破损微卷，一身制服的优雅女性送来咖啡放置易谦和金心瑶面前又礼貌有加打了声招呼，两人颔首回应，他们坐在灯光暗淡的角落里，俊男美女行事低调。

易谦把咖啡挪到中间，拿咖啡勺搅了搅，热气腾腾白雾袅袅升起，他低着头貌似专心致志，“吧，当时我为何会头疼欲裂，还有她为什么会失控，以及……”他眉眼忽然像捏着把随时准备投掷出去的匕首的样子：“你的目的，一眼看去纯良无害，但好像看走了眼。”

“你没有看走眼，我的目的显而易见，就只是保证世间平安。”金心瑶笑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她元灵在你身上，她受伤时元灵有所感应试图逃逸实属正常。”看易谦没有插话意思，她伸出两根手指：“第二个，她的神格在间隔性觉醒，七情六欲时有时无，而在这种情况下出现杀戮、憎恶、怨恨，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也就是失控局面。她会间接性认为人类渺脆弱无能，而她掌握道无所不能。”

“神格？觉醒？”易谦皱眉，慢条斯理把咖啡勺放盘子里，赌绅士优雅。

“对，鬼没有神格但冥王不是鬼是神，这段时间她开心或者情绪稳定倒好，不开心就是行走的杀人武器，堪比函，毁灭一个城不在话下。”瞧着易谦眸色深沉，她轻笑：“忽然间是否觉得几前的事儿题大做了？”

“没有，我仍旧认为因为未知而去偏见有失偏颇。”易谦：“恶魔一出生就该抹杀？岂知是不是正因为你们的抹杀导致他黑化变成恶魔？”

“如果它生而注定，又因为怜悯之心导致世间大祸，饿殍千里尸骸遍野，流离失所者千千万，战火黑烟遍布土地又当如何？谁去承担这个后果？一无所知的百姓吗？而至少我有能力吞下毁灭恶魔的恶。”

“这就跟杀一救百的问题无甚区别。”易谦放在桌面的双手不自觉握紧。

“对，不过对于冥王这件事，没到辩论这等世纪难题的份儿上，我们特殊监管局上下一致，保护她！”金心瑶摆摆手，她喝了口咖啡：“找你是想让你稳定下她情绪，我们没疯颠、狂妄自大到弑神地步，她是我们的大宝贝，需要精心呵护膜拜的，读过哈利波特吗？魔法学院每个人都知道哈利，她就是我们心目中的哈利。”

易谦攥紧的玉指松了松：“知道，那就好。”他没有圣母心，但这个人是白茶，是他身边熟悉人，还是那个陪他跳楼、奔跑在磅礴大雨里、打过游戏的，他就想争取反驳，虽是冥王其实也只是有点超能力的女孩啊。

“弑神很恐怖咧，人类迄今为止只赢画堂廷议后讨伐过神族，其后梯断，界杳无踪迹，那时还是三族共进，若非如此神族能颠覆了人间，也或许我们成了匍匐在地的奴隶。”

“画堂廷议？”易谦想了想，他高中历史成绩年级第一，但课本里从未出现这么个名称。

“那是我们的历史，教科书上没有，已有六千年历史，早就湮灭在历史长河里了。”她耸耸肩膀感慨道：“世界就是这样，谁都躲不过历史洪流的冲刷，那些辉煌的、肮脏的、不堪的，到最后什么都不复存在，永垂不朽名垂千古，谁又能做到？等到千亿年以后，世界一场浩劫一次波及广大的灾难，此时的永垂不朽不定就坠落啦。”

“你应该去学哲学。”易谦捏住杯柄喝了口咖啡，香气馥郁入口苦涩：“我要怎么做？”

“这个……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金心瑶露出犯难的表情：“我咨询过专家，他这是心理疾病，咳咳咳…还是目中无人狂妄无知的中二病，需要来自社会的关爱教育，家长则需要打击打击外加搓搓锐气不能助长气焰。”

易谦听着听着脸上表情怪异起来，心这是对付叛逆青少年的吧，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