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喝了太多，他走了几步就扶着南院的门吐了，样子看起来很难受。

红月见他实在醉的不轻，有些不忍，确认四下无人，才犹豫下走过去扶他。

红月不想被别人看到，因为阿轩是异类，他害怕自己也被当成异类，他不想再过被人排挤的日子……

“你这人……是没脸？听不懂人话？还是有受虐倾向越骂你越来劲？”身体上的不适让阿轩本就很凶的表情更加难看。

“在……在这讨生活要脸有屁用。”可能因为对方是满嘴粗鄙的阿轩，红月说话也变得难听起来，但他不想和阿轩有瓜葛，这是真的，所以他已经开始后悔扶住阿轩，给自己找麻烦。红月想，只要阿轩拒绝他，他就可以放开手，然后离开……只不过事与愿违。

“……”阿轩顿了顿，可能是身子太难受，竟任红月扶着，“随你吧，我是不会谢你的。”

“……”事情得发展出乎红月的意料，既然如此，扶都扶了，不能放手，那就好人做到底吧，若是阿轩能顾念今天这点人情，不再找自己的晦气固然是好，若是不能，最次也就是和之前没什么变化罢了……

这么想着，红月扶着阿轩进了南院的门，朝阿轩的房间走去。

“根本没人会感谢你……人……都是狼心狗肺的畜生……白眼儿狼！畜生不如！唔……呕……”

阿轩一路上断断续续地说着胡话，红月不知道阿轩是在说谁，没有搭话，只是在阿轩呕吐的时候帮他拍拍背。

风月场上不讲情，只讲利，有人愿意掏钱买笑，就有人愿意收钱卖笑，一夜又欠女子后可能便是形同陌路，欢场无真情，有的全是心机手段，看的是金钱银两。为了抢夺恩客明争暗斗，大打出手，都是身不由己，这里的人，只能靠自己，既是为了自己，又哪有什么对错……

都是群身困泥潭的可怜人罢了……

红月是，阿轩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