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问不成问题。

……

风雅阁头牌公子的厢房中，半透的屏风之后，隐约能看见一男子身形，举止端庄文雅，正执笔练字。

那人听完沈健清的话，并未停笔，只是柔声说道：“自然是投其所好，不过与我而言，展现自身才华比一味讨好更有用。”

这是风雅阁中清倌儿的头牌素涵，平日都待在自己的房间中，很少露面，但既然能当上头牌，阅人无数，自有一套本事，而且素涵成熟稳重，可比浔儿靠谱多了。

“投其所好”的事沈健清也算做过，比如那次让思归教琴，至于展现才华……沈健清感觉自己好像没啥需要展示的……

素涵：“对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

姑娘？那可不一定。

沈健清：“额……不是姑娘。”

素涵手中笔一顿，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素涵：“没事，我理解的。”

沈健清：“……”

沈健清无语，心想素涵作为风雅阁头牌！这不早就应该见怪不怪了！

素涵又问：“什么样的？”

沈健清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嗯……挺好看的，十□□，气质干净，儒雅大方，知书达理，善音律，算是琴痴吧……”

“馨香街那一代多琴庄乐坊，瑞泽街有很多文人聚集的茶楼，都是正经文人雅士去的地方，你都可以了解下，”素涵抬头微微打量了一番屏风之后的沈健清，然后又继续低头练字，“但我觉着，对方这条件，你没戏。”

“……”

看来问这种六艺俱全的文化人是错误的，沈健清决定换个人问。

风雅阁大厅，沈健清一边踩在上板凳上挂花灯，一边与身旁一同帮忙的公子们闲聊。

有人先明白了沈健清话中意思，问到：“沈哥是想知道如何讨好心上人？”

沈健清：“嗯……算是吧。”

一位公子抢先说：“这有何难，察言观色摸清喜好，送点对方喜欢的小玩意儿。”

又有人说：“还是贵重些的更显诚意。”

那公子反驳：“你以为都和你一样肤浅？送贵重礼物就能被拐跑？”

另一个又不服气：“阁主不就是这么追李先生的！”

“嘘！小声点！”一个年幼些的公子插话，“我到觉得礼物不在贵重，心意到了就好，毕竟沈哥哥……”

哪有阁主有钱……

“礼物送多了就不稀罕了，最好送贴身携带的物件。”

“对对对！这样对方看见礼物就能想起你。”

“管他呢，对方喜欢就行呗。”

公子们叽叽喳喳，说得起劲，沈健清挑着有用的记下，没用的就右耳进右耳出，他们说了许久，后来一个接一个都被叫去别处帮忙，沈健清身旁只剩下红月。

红月其实方才一直在，只是没搭话，看人都走了，他拿起一个灯笼递给沈健清，说：“他们那些主意听听就好，不用较真，对方若喜欢你，你做什么，他都会欢喜的。”

沈健清接过灯笼，举过头顶挂上：“知道知道，就是怕自个儿有考虑不到的地方，才想听听意见。”

红月浅浅笑了笑：“花言巧语逢场作戏，这儿谁都会，但真心最难得，这儿的人反而教不了，别被带歪了，再说，你这样为对方费心思，他定能感受到的。”

沈健清低头朝红月嘿嘿一笑：“他啊，还真没准。”

思归那样的，估计要挑明了说才能明白吧……

红月：“他心思细腻，只是不善表达，定会明白的。”

沈健清点头又突然愣了愣：“等等，你难道知道我说的是谁？”

红月掩唇轻笑：“很难猜吗？”

“额……”沈健清一时语塞，很好猜吗？看红月这反应，真猜到了？自己表现得如此明显？毕竟连浔儿都看出来了……

“额……对了，红月，有个事想跟你打听一下。”

红月疑惑：“何事？”

沈健清：“咱阁里，可有谁是淮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