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语调微扬，有丝玩笑的感觉掺杂在里面，很少很少，但放在思归这个性子上足够显眼：“那思归却之不恭了。”

思归头一次用如此生动风趣的表情语调面对楚涵，这反差感竟让楚涵觉得有些可爱，他轻笑一声，气氛轻松不少：“你到好打发，这些事儿本就不算秘密，听闻李子惜待你不错，从他那儿未必问不来。”

“李兄知道这琴是……”

楚涵后脑勺顶着柱子，语气懒散，长“嗯”了一声：“毕竟全天下也没人敢跟宫里头的人抢真的，自然心知肚明。”

楚涵想到这，靠着柱子的身子突然坐起来，前倾向思归招招手，像是要说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样。这故弄玄虚的劲儿竟和沈建清有点像，只是两人气质相差太多。

楚涵看起来正经的多，像极了戏文中密谋大事的权贵。

如果是沈建清，看起来要更贼一点，更滑稽，更……还更什么呢……

思归想着想着，身体已经下意识的靠过去，只是两人都是意思意思，也没有离得太近，他就听楚涵故意压着嗓子：“虽是仿品，但也是有名的斫琴师仿制的，一比一还原，绝对精仿，质量保障，赵白那厮不亏。”

思归：“……”

紧接着，楚涵又补上一句，都怀疑他模仿了街巷泼皮的语气：“跟我哥那儿走的公家账，我也不亏。”

思归直起身坐好，突然就觉得这楚公子……不大聪明的样子……

楚涵被思归的模样逗笑了，心情愉悦，他只觉得逗小孩儿真有意思，自不知道思归心里已经把他和“地主家的傻儿子”画了等号，再说楚涵也没听过这话。而思归是听沈建清说的，当时只觉得此语辱人，可没想到自己也有用它形容别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