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嫩肌肤，他没接杯子，而是顺着红月的手摸进袖口，然后把红月缓缓压倒在地上，埋进他的胸口，动作轻柔。

酒也真的只喝了几杯，那张床就用上了，耸动喘息，红罗帐暖，白玉般的手指与红色的布料交织似乎更显苍白，红月置身一片血色，映得他妖异非常，那教习说的对，在这种地方，这个颜色，最适合他不过……

玉少床上没有床下斯文，但总体来说还算得上温柔，至少红月还能兼顾去想别的事。

从十四五到二十三，红月还是不懂为什么有些人会沉迷床事，他想起了阁里寻欢作乐的客人，卖笑追欢的红倌儿，又想起月夕那夜撞见的那两个厮混的小倌儿，最后想起阿轩轻蔑不屑的表情和那句，“那不如找我”。

可笑，荒唐得可以。

嘴角上扬起弧度，红月笑了，媚色撩人，引得那男人更兴奋，更狠烈……

……

玉少事后没留多久便走了，紧着接就有下人进客房收拾打扫，红月穿好衣服离开，在后院，看见蹲在阳光下，被镀上暖色的阿轩和正被揉搓的白猫。

那只手骨节分明，抓挠着猫下巴，猫咪躺在地上，一边慵懒晒太阳，一边仰头享受服侍。

阁里的新倌儿一批一批来，老人一批一批走，偶尔有像琴风瑟风一样被赎身的，也有攒够钱自己赎身走了的，也有年纪实在太大但经验丰富的被升为教习，甚至还有跳槽的，当然也有……出了事了。

红月阿轩这样的老人不多了，仔细回想，他和阿轩认识了六七年，也算是老相识。虽然小摩擦不断，到底是没有真的对他做过些什么，毕竟阿轩疯起来，有把他打残的本事。没对他动过手反而还帮了几次，许也是因为有这六七年的情义在。

阿轩说他记吃不记打，没准真是如此，红月突然觉得两人的关系好像也没有他之前想得那么糟。

阿轩抬头看到红月，两人对视，一阵沉默，在红月尴尬得快坚持不住思考要不要逃走的时候，阿轩开口了：“小灰怀孕了。”

“谁？”红月问。

“它。”阿轩下巴点了点猫。

“……”

“它……它是白……”红月向前走了几步，没离太近，表情纠结，小心提醒，“它……是白猫……”

“灰不拉几的。”阿轩怒揉猫头，看着跟这猫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猫不舒服了，“哈”了一声，看起来要咬人，阿轩这才又去瘙猫的下巴，直到白猫眯缝着眼睛舒服地打起呼噜，看起来乖巧又好揉……

原来怀孕了啊，怪不得不让摸……

红月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那猫迷惑了，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蹲在了阿轩身旁。

阿轩瞥了眼红月，掐住白猫的后颈往红月那边挪了挪，使了个眼色。红月领会，小心地伸手摸了摸心心念念的毛茸茸，柔声对猫说：“原来你是小母猫啊？”

阿轩挑眉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你分不清公母嘛？”

“没凑近看过……”红月和这白猫唯一的近距离接触就是袖子光荣被抓那次，这猫又是长毛，大肚子红月都没看出来，哪里注意得到公母。

阿轩低头又开始怒搓猫头，说了声：“傻。”

可能是红月和他心平气和地聊天太离奇诡异，阿轩后知后觉顿了顿，突然向红月凑近。

后者正低头看猫，被阿轩的头发扫到脸，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阵吸气声，吓得红月后挫半步，差点坐地上，整个人懵在那儿，看着傻里傻气的，不怎么灵光的样子。

看红月这傻样，阿轩的脸上就像写着“果然如此”，嫌弃的退回去，红月没明白，半晌，阿轩才说：“喝死你算了。”

啊……哦。

阿轩以为他醉了，他确实喝了，但不多，不至于醉。

红月没说话，紧接着像是找到了不错的借口，顿时觉得真个人轻松了不少。

那就……当是他醉了吧。

反正“醉了”，红月大着胆子问：“你怎么确定它怀孕了？”

“能摸到。”面对醉鬼，连阿轩好像也没了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