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的话，你这么快就忘了！你的命有一半是我主人的，我主人的命，我必须好好看着！”白蕊冷冷地说。

空踏雪没法反驳，不管白蕊说得如何冷漠，她都明白，是白蕊对自己的关心。也许白蕊还没发现，她对自己的关心早已经超过了对魔帝梨月的关心。

也正因为这样，空踏雪更加不能让白蕊跟着自己。在那一段沉睡当中，她的意识也跟着沉睡，并没有回到母亲那个时空的迹象，她不想如此放弃，她必须回去。但如今师父下落不明，她必须自己找到师父，找到回去之路。

“白蕊，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你的主人对我有救命之恩，她放你自由，我不能自私地困住你，你明白吗？”空踏雪真诚地对白蕊说。

白蕊道：“既然我有自由，那跟不跟着你，就是我的自由。”

“泡泡也要跟着主人！主人去哪儿，泡泡就去哪儿！”泡泡从白蕊怀中抬头道。

空踏雪本已经斩断与泡泡的联系，可是，在自己沉睡期间，泡泡为了护住她，又与她建立了契约，这契约是反向契约，除非灵宠自愿解除，否则主人是没办法与灵宠断开联系的。

“你看，我并不是跟着你，我这是跟着泡泡，你说过泡泡是我的，它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白蕊扬起下巴道。

空踏雪无奈：“罢了，你们愿意跟，就跟着吧，但我先说好了，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你们都必须先保护好自己，不可以伤害凡人，也不可以被任何人伤害！明白吗？”

白蕊和泡泡连连点头，空踏雪心中感到一丝温暖，她也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了。不，是完全信任的灵宠朋友，她们虽然不是人，却那么单纯、真诚。

三日后，空踏雪向越倚知告辞离去。

路上，空踏雪皱眉问道：“怎么这次见到越倚知，他面色不对啊？”

白蕊和泡泡先是一顿，然后白蕊不动声色地将泡泡搂紧，笑着说：“你看错了吧，这小子好得很，可能是解了禁地限制，耗了些修为罢了。”

按越倚知的修为，解除一个小小封印，不可能虚弱成这样啊。

“真没事？”

“真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他可是修炼狂，还有什么能伤到他不成？”

听白蕊如此肯定，空踏雪打消了一些疑虑。确实，越倚知对修炼一事是非常重视的，若不是与自己有约定，说不定他早就修炼飞升了。

“说到底，还是我拖累了他啊，这次离开，就别再回来了，容他好好修炼，早日完成他飞升心愿吧。”空踏雪感慨道。

白蕊没有接话，只是撩开马车帘子，望向外面，淡淡说道：“其实，越倚知这小子还是不错的，你不考虑与他一同修炼飞升吗？”

“嗯？你看好他？”

白蕊放下车帘，转头看向空踏雪：“我只是觉得，咱们也算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不能说散就散。”

空踏雪落寞道：“世上少有纯粹的男女朋友，我已经伤害了一个左明哲，不能再伤害越倚知。相处久了，总会有些感情变化的。早一些断了与他的约定关系，也能断绝这种情感变化的可能。”

白蕊不再言语。

一个月之后，空踏雪一行抵达一处京城。

下了马车，空踏雪冲白蕊问道：“这里是？”

“东魁国京都。”

几十年不见，东魁国已经换了一副模样，街上随处可见身穿盔甲的女将。

“东魁国国君换了？”

“早就换了，据说是一个公主称帝。”

“难道是长公主？”

路边一个坐着吃面的女将一听，开口道：“我们主上是三公主。”

原来是三公主文晚秋啊。几十年前，空踏雪还在长生派，与师兄们游历时，曾结识过东魁国的几位公主，对长公主文紫烟和三公主文晚秋的印象最深刻。

长公主文晚秋沉默，好读史书，无论何时都会捧着一本史书阅读。三公主文晚秋喜谈政事，对国家大事很有见解。

“长公主呢？”空踏雪好奇问道。

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