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真的没有什么需要向他开口的。

不过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苏韵忽而起了刁难一下的心思，“林先生如果执意说报酬的话……”

“我其实不怎么缺钱，对其他东西也没什么兴趣。不知道林先生听过一款名叫‘花期’的香水吗？”她勾了勾唇角，笑容有些狡黠，“我挺喜欢那个的，林先生如果真的要谢我，一瓶香水就好。”

“花期吗？”林商言重复了一遍，大概是怕听错了。

“对。”点了点头，她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有事，就先走了。”

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她要走，Lisa也追了上去，“Su，等等我！我也走！”

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她跟着苏韵一起上了电梯，心里还是觉得很不舒服，“我真没想到海伦会这样！以前我以为，她都是为了儿子，她也挺不幸的，可现在看来，林商言不要她也是有原因的！”

“他们离婚了？”挑了挑眉，虽然没打听别人的家事，不过从方才两人的话里，大致能看出一二。

“离了有几年了，确切的说是分手，林商言就没娶过她。但是海伦不死心，总想着还能再复合，本来我还想帮帮她的，现在我觉得，分了也好！”她看上去是真的生气了。

对此，苏韵不予置评。

对这两个人，只能算是有一面之缘，她不好评价什么，反正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

“对了，Su，你方才说的什么香水，我怎么好像没听过啊，新品吗？”别看威尔先生是顶级调香师，调香界的大拿，可是他的女儿对这些并不是熟悉，也不从事这一行。

用她的话来说，她对这个没有天分，也不怎么感兴趣。

苏韵笑道，“不是新品，是老款，老到已经绝版停产的老款。”

“啊？”Lisa很吃惊，“那是不是很难找？”

“难找倒也不算难找，只不过——”

她意味深长的笑，那款香水是一百多年前研发上市的，是R国人第一支自主研发的香水，不只是香水本身有特别的意义，就是装香水的瓶子也是格外的精致好看。

香水绝版了，仅有的两小支在R国的博物馆里做收藏，现在属于有价无市，根本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她有兴趣是真的，想要也是真的，但她也清楚的很，林商言根本就不可能拿得到，之所以会提出这个要求，纯粹是觉得他那种我有钱便无所不能的气焰需要小小的挫一下，压根儿没想过真的要拿到“花期”。

听苏韵说了本意，Lisa不由得惊呼，“Su，你可越来越让我大跌眼镜了。你知不知道林商言在华人圈，乃至整个巴黎的地位，没人敢这样的戏耍他的。”

“这也不能算是戏耍吧。是他自己要酬谢，也是他让我随便开口提条件的，我提了，做不做得到在他，我也没强求他一定要能拿到。”耸了耸肩，她不觉得自己这是在戏耍别人。

好吧，是有那么点捉弄的成分，但她也没有强求吧。

Lisa摇摇头，“你是没强求，但是林商言是什么人，他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拿到的，不然的话，他的面子往哪儿搁，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