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衣柜的缝隙里，除了那双脚我几乎看不到进来的人的其他身体部位，甚至那双脚我也只能看到不完整的一小部分，脚上的皮肤很干瘪像是老人的一样。

而它们停留的位置好像就是刚才我偷窥甄葵姐时站的位置……

这个人也在偷窥温泉池里泡澡的甄葵姐！我很想义愤填膺地冲出去制止他，但是虽然不能见人地身体反应已经没有了，可是我又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藏在衣柜里呢。

那对干瘪的脚后跟时而提起来时候又放下，不知道它们的主人是为了变换高度调整偷窥的视角还只是因为兴奋。

甄葵姐刚才只是因为肩膀被勒疼了才把肩带褪下来的，不会再做什么更大胆的举动了吧？

但是现在温泉池里只有她一个人，而且既然泳装小的话会觉得勒的也不仅仅是肩带吧，甄葵姐她不会因为没有其他人在就……

那对脚后跟还在不安分地在地面上扭动着，我已经在脑袋里脑补出了它们主人猥琐的样子，他留着口水，甚至还……

就算自己身败名裂我也不能允许有人这样亵渎甄葵姐，从那双脚看对方应该是个老男人，那就应该是林老师或者周伯了吧，管他是谁，我下了狠心准备冲出去呵斥那个猥琐的偷窥狂。

不过可能是我义愤填膺的狮虎已经在衣柜里制造出了什么动静，那双脚原地转了一圈，变成了脚尖对着我所藏身的衣柜，然后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咔嚓。”门被拉开了。

不是我藏身的衣柜门，从声音的来源判断，是男更衣对着温泉池的门，也就是我还有外边这个我还不知道是谁的偷窥狂用来从门缝偷窥甄葵姐泡温泉的那扇门。

“我就知道这样能把你引出来，吕希前辈。”

面对着我的那双脚又转了回去，“甄葵……”

“你的癖好还是和原来一样没有变，看到女生穿死库水就控制不了自己了。”

“不是看到女生穿死库水，是看到你穿。甄葵，你比原来……丰满多了。”

“你是想说胖吧？”

“我是说，成熟。”

“你也比原来成熟多了，我说的是身体，不是心智。”

“不是成熟多了，是成熟过了。”

“不过还是挺精神的嘛。”

“你说什么地方？”

“别耍贫嘴了。为什么骗我？”

“骗你？我骗你什么了？是骗了你的身体还是骗了你的心？别看我老成这样了，可还是处男呢，你的身体被什么男人骗过可和我没关系。至于心……”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活着？”甄葵姐的双脚也出现在了我狭窄的视线里。

“如果我现在还是一个壮年的男人，而你已经变成了一个老太太，你会回来找我吗？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衰老成这副样子。”

“我不管，我才不听这种假设！”

“噔噔噔。”四只脚交替移动着，两只干瘪的脚在倒退，而两只白嫩的脚则前进，就这样冲向了我所藏身的衣柜。

“当！”我的身子跟着衣柜一起晃动了一下。

“你刚才说什么？你还是处男？好啊，那你今天之后就不是了。”

“甄葵，你冷静点！想想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背着孩子的父亲做出这种事。”

“我哪儿有孩子。”

“那就想想你老公。”

“我也没有老公。”

“你男朋友！”

“也没有。”

“喜欢的人呢？总还是有的吧？别说一直是我，你喜欢的那个年轻的吕希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一幅衰老的躯壳。我不是责备你，已经十几年过去了，你应该有喜欢的人吧。”

“有……我也不在乎！”

“当着他的面也不在乎吗？”

“哎？你说什么？”

“你当着现在自己喜欢的人的面亲我这个老头子，也不在乎吗？”

甄葵姐的脚猛地向后退，衣柜也跟着发出了“吱呀”声。

吕希把愣住的她推开了，那双干瘪的脚调转了过来，然后我藏身的衣柜门被他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