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司无涯也大致听明白了，这人——

就是夜鸣朝一个高级黑！

话里话外都在陈述一件事，那就是十六年前的夜鸣朝打败北冥魔尊不是靠自己本事打败的，所以最强一说不能落在他之头上。

司无涯颇有种哭笑不得，只觉得这种事也能当作这些人的茶余饭后闲谈、攀比。

真是好笑又好气。

不过不用他出马，倒是最先那个粗矿的哥们先坐不住了，他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勃然大怒，嘴上更是口吐芬芳道：“他奶奶的，你个****。”

“听你的话倒是觉得那卑劣的魔族比玄君更加厉害，你怎么不去给那些杂|种杀杀看去！你….”

“在下可没这么说，你那么激动，莫不是也觉得在下所言不假故恼羞成怒了？”

那男子也不甘落后，口齿伶俐直怼到那长相粗矿的哥们气不过，直接在众目睽睽撸起袖子就要开战。

霎时——

“诸位，请住手，这里是封楼。若想吃好喝好，封楼欢迎至极，但若是想惹事，那抱歉了。”

一触即发之际，一名掌柜模样的出神打断了众人，在司无涯微诧间，目光若有似无地投向那名仍旧我行我素支腿坐在别人桌前的男子上，那名男子也动了动身，在掌柜那不容拒绝的态度下，重新一副吊儿郎当地模样回到了一楼。

在自称掌柜男人的调和下，粗矿哥们的火气以及部分看好戏的兴趣才逐渐消下，重新回到唠嗑的平静下。

而在角落的司无涯却寻思着，暗忖：方才….那掌柜是看了他们这边一眼是吧。

虽然他所做之位是背对其众人，而段玉清从头到尾也只是侧脸看向窗外，并没有露出正脸给人看见，那为何…..

还是说只是单纯地扫一眼？！

“无涯？”

“嗯？”

他抬眼看向出声唤他的段玉清，只见方才还一脸严肃看着窗外的段玉清此时正地看着他，见他抬起头，才问道：“你是在想方才他们所说之事？”

“嗯。”

司无涯没有刻意隐瞒，直接承认。

段玉清想了下，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踟蹰起来了。

司无涯看了眼，无所谓勾起唇角，笑道：“干嘛，又不是什么，师尊他坐上那个位置那么久，自然知道这世间难免会有些不同的声音，我身为他的徒弟，若真的每一个说师尊坏话的人都要难过一阵，那岂不是天天都处于不快乐的日子。”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心中总归有些不舒服。

好歹….夜鸣朝现在还是自己的师尊。

也许是看得出他兴致不高，段玉清也提出他会留在城镇几日，改日再叙。司无涯顺水推舟地告辞回到云涛仙阁。

他一路上无精打采地回来，沿路上这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让仙阁的弟子都目瞪口呆，不知该不该出言提醒一番。

不知不觉中他居然走到了皓雪庭，远远就能望见庭院那棵高耸的红枫，真是很奇特。无论多久，无论什么季节，哪怕仙阁其他灵植都枯了，落叶了；也只有这皓雪庭中唯一的一棵红枫张扬着，成了这皓雪庭中格外的亮点。

云锦靴驻足在外，双眸若有似无地打量着这熟悉的地方，司无涯第一次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夜鸣朝。无论是从原书中对他的基本了解，或者是这些年来提心吊胆地呆在此人身边。

没过多久，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衣裳撩动声响，司无涯没有回头，道：“师尊他，知道我出去了？”

“是的，玄君从少主一踏出结界便知晓了。”楚逸飞黑衣猎猎，站在不远处，恭敬地回道。

闻言他笑了一声，轻声道：“所以才会派你随行在暗处，师尊真的太大惊小怪了，我哪会那般任人欺负。”

楚逸飞本来是想解释，生怕司无涯误会什么，但见司无涯侧脸的平和以及话语中并无责怪的意思，便及时消了声。片刻，他斗胆问道：“少主，不进去看看玄君。出去前，玄君似乎在准备什么想送给少主您呢。”

司无涯身子顿了下，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