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柠希被佣人带着上楼，不过她目光还是恶狠狠地看着燕绥。

“燕绥，两巴掌，我会让你十倍奉还。”

燕绥笑了笑，“好啊，等着呢，你可别怂。”

两个人斗了十五年了，再难听的话说过，打架次数不少于二十次，可这一次，陆柠希觉得憋屈和耻辱，她看着一身黑衣又美又飒的燕绥，心里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如果燕绥消失就好了，不行，必须让燕绥尝一尝被人唾弃的滋味，让她也一起身败名裂好了。

燕绥被她像毒蛇一样的目光盯着，有些不舒服，不过并没有在意，陆柠希在她眼里又蠢又坏，指望她善良，下辈子都不可能。

“那我也一起去好了，叶夫人曾经许诺我有事可以找她，搭一个顺风车，可以吗？”

陆煜凡想到寿宴那一晚，他的确看到燕绥和顾诗蓉站在一起聊了很久，虽然不清楚她们如何认识，但燕绥要去，陆煜凡也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比较放心，看了眼燕绥红肿的右脸，陆煜凡目光沉沉。

“去找块冰敷一下，别让顾家看笑话。”

燕绥拒绝了，“懒得动，不需要。”

陆煜凡……

燕绥油盐不进地坐在沙发上，完全不理会其他人，陆煜凡叫了佣人过来，取了冰块过来给燕绥敷脸。

燕绥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反正她记仇，这一巴掌，也算在陆家人身上了，谁叫楚蔓是陆修远的老婆呢。

“煜凡，随我去书房。”

陆煜凡看了眼燕绥，扶着老爷子上楼，大厅里，佣人仔细给燕绥敷脸，陆修远和楚蔓坐在另一头，气氛尴尬得快要窒息。

过了许久，楚蔓酝酿了一番措辞，看着燕绥低声说道，“燕绥，你和叶夫人如何认识的？你是不是又在撒谎，柠希现在是关键时刻，你不要过去捣乱，我给你五万块钱，你今晚去吃点好吃的，买两件漂亮衣服，和你的小闺蜜去逛逛街，行吗？”

陆修远也看了过来，他这么多年对燕绥虽然没有苛责虐待，但是也没有半分亲近，如同陌生人一般。

“五万块，的确够我花一年了，好大的手笔啊，只是这些钱，你留着给你弟弟还债吧。”

燕绥语笑嫣然，眼睛却冷得让楚蔓心惊。

“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我都是为你好，你能不能体谅体谅我，你陆叔叔这么多年对你不薄，燕绥，你不要丧良心。”

这话有些重，陆修远按住楚蔓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再说。

可是陆老爷子和陆煜凡都不在，楚蔓在丈夫面前被女儿几次挑衅，也觉得委屈。

“妈妈也要有自己的人生，燕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能不能替我考虑考虑，你不愿意把户口迁过来，不愿意改名字，我都可以随你，但是你不能这么任性，陆家对你很好，以后你嫁人，这就是你的娘家。”

燕绥听着都快吐了，她倒是不知道楚蔓这么有表演天赋，只可惜，她居然把这么好的天赋用在亲生女儿身上，浪费了。

“原来你还会替我着想？不过并不需要。”

楚蔓怒不可竭，“燕绥你疯了，你就是要和我对着干是吗？不顾母女之情？你要这样伤我的心？”

燕绥忍不住哈哈大笑。

“荒谬，母女之情，有这玩意吗？我早就疯了，我这个疯子还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等着吧。”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陆煜凡手里拿着一个礼盒下来了，后面跟着陆柠希。

“把苏景哲带到阁楼，如果顾家要处置他，回头送过去。”

陆柠希祈求地看着陆煜凡，“大哥，苏景哲是无辜的，放过他吧。”

陆煜凡拂开她的手，“那你去问问顾家愿不愿意放过他吧。”

陆煜凡不动声色瞥了眼燕绥，见她吊儿郎当的样子，挑了挑眉。

“爸，走吧，东西我准备好了。”

陆修远闻言起身，过去摸了摸陆柠希的脑袋，陆柠希的母亲生她难产过世，对这个女儿，他是千万个愧疚，所以千娇万宠着长大，却不想会变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