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地方，破败而陈腐。

还是那个小姑娘，她一身衣着华丽，面容精致，与当下的场景个格格不入。

连月早有了准备，空间屏障牢牢地锁住了自身。

这次，她是本体来到这里。

就在她出现的一瞬间，眼前那个小姑娘瞳孔一缩，又瞬间一亮。

“你，是谁？”

她没有被连月的突然出现给吓到，反倒是上下打量了起她来，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敌意。

连月眉头一挑，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接下来，还没等她开口：“我记得你。”

连月：？？？

“我见过你！”小女孩回忆起了什么，“你是之前从我的世界逃出去的那个意识。”

小女孩的感知尤其对敏锐，连月才出现了一会儿，她便完全地道出了她的来历。

她知道？！

连月瞬间一惊。

小女孩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在我的世界里，没有能够瞒住我的事情。”

连月将信将疑，那为什么，那双眼睛没有说话？

还是，在她的世界里，她也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

连月心中有许多猜测。

“你...你跟我们很不一样。”小女孩脸上多出了更多的兴味，不断地涌动着她身上的黑色能量，试图侵入连月的防御，对她进行查探。

“哪里不一样？”

“你身上没有阿瑞斯的痕迹。”小女孩语气笃定。

“阿瑞斯？”连月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女孩像是知道她的疑惑：“你能隔绝我的查探，而在这里，没有人能阻拦阿瑞斯的查探。”

“你也是阿瑞斯？”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小女孩不可置否地回答道。

连月想起了那些意识跟她说过的话，曾经那些穹林世界的人类，忽然有一天，变得麻木、残暴起来，开始被周遭的阿瑞斯能量所影响，他们想要活下去，就得不停地吸收能量，而最直接的来源便是，人的精神力和意识。

那些游离在露丝的世界里那些黑烟便是。

由此来说，这世上，只要还活着的人，就算得上是某个阶段的阿瑞斯。

他们终将走上这条，消耗能量，吸纳能量的道路。

也或者，在突如其来的某一天，他们也会沦为同类的养料。

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的乱了。

女孩儿继续说，她似乎很乐意为连月解惑。

她说，连月是她这么久以来，见过的最正常的人了。

像极了阿瑞斯灾难降临之前的，那个原本的穹林世界的人。

那是他们都丢失了的过去。

“你可以叫我，黑色阿瑞斯，我是黑色阵营的人。”

黑色？连月想到了世界里的意识黑烟。

“除此之外，还有白色阵营的人，你可以称他们为存粹的阿瑞斯。”小女孩不带一丝情绪地陈述着。

“白色阵营？”

“对，那些最初被感染的阿瑞斯感染的人们，他们陷入昏迷、沉睡，然后性情大变，成为只会被情绪主导的生物。”

“那些情绪的力量被放大，彼此纠缠，牵引，然后累积到一起，轰”小女孩双手一样，模拟了一个爆炸的姿势。

“轰”

“能量被纠缠到一起，白色的阿瑞斯就此以人类的情绪为养料，彻底地寄生在了人类的大脑之中，让他们永远无法摆脱，终其一生都只能成为白色阵营的奴隶。”

说到这些的时候，小女孩面色愤慨，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沉静了。

“就像你一样？”

连月看了一眼她，试探道。

“不，我们不一样！”

“我们，是人类最后的港湾，是守护人类理智和秩序的阵营，终有一天，他们会在永生的世界里重获新生！”

小女孩说得语气激昂，仿佛是一个自由斗士一般。

她真不像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呀！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只闪过一秒，就被连月自我说服了。

要是在她的脑子里装上那么多的意识，天天有十万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