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孩子，但食物有限，不会飞的鸟，就算养大了也是死路一条，不如将有限的食物分给其他健康的孩子。鸟兽尚且如此，何况是人。”

杨灿说完，便不再理会郑逸，扭头走回屋内，将他一个人关在了外面。少年郑逸还在直愣愣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是一道白光，一眨眼的功夫，大树和小屋都消失了，如今郑逸又站在了一条小河边，阳光正好，照着河面一片银光。

有一人正在河边练剑，郑逸只看了对方一眼，脸上的表情就立刻僵住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年少时的郑骁。只见他也是一身青白的长衫，一个发髻束在头顶，剑眉朗目，英姿勃发。额头上一排细密的汗珠，在日光下闪着微光。

忽然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一颗石子，直击他后脑勺，郑骁有所察觉，转身挥剑一挡，一声脆响，那石子被剑击飞。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郑骁又躲又挡，直到最后一颗直接将他头上的发箍打落在地，一头长发立刻散落下来。郑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持剑站在那里，满脸愠色，一双眼盯着河边一棵大树。

“出来。”

树后缓缓走出一人，却是杨灿。

“杨灿，好端端地为何扰我练剑？”

杨灿手里还拿着一颗石子，抛了抛，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就允许你拿石子砸我，就不允许我砸你吗？”

郑骁一愣，赶紧道。

“那是一场误会，我也给你道过歉了。”

“我心眼小得很，道歉没用，就是要以牙还牙。”

“我以为你是……”

“你以为我是去偷看女弟子沐浴吗？郑骁，我可是看你鬼鬼祟祟先过去了，才跟过去的。我还怀疑你有没有偷看呢，瞧你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原来都是平日里装出来的。”

郑骁一张脸顿时憋得通红，不知是给气的还是给羞的，一双眼瞪着杨灿。

“怎么，给我说中了？连话都说不出了？”

郑骁几步走到杨灿跟前，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这时候的杨灿已经比他高半个头了，郑骁不得不抬头仰视对方，这让他更加不爽了。

“听着，杨灿，你已经够幸运的了，能跟着师父修习兵法和治国之道，我们这些普通弟子想学都学不到。你有这时间，还不如回自己屋里多读几本书呢，少来招惹我。”

被对方提着衣领，杨灿并没有挣扎，反倒露齿一笑，郑骁不想在搭理他了，松开手，转身就走，却不想对方一个闪身挡在了他面前。

“我还羡慕你们可以修习仙法呢，可以斩妖除魔，多帅气。”

“这世上妖魔鬼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有些人心中一旦入魔，这天下不知多少人要遭受磨难。算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明白的。”

郑骁想要绕开杨灿，却又被他挡在面前。自己向左对方向左，自己向右对方也向右。郑骁又恼了。

“你到底要干嘛？”

“你再说说，我听得懂也听得明白。”

“你生性顽皮，师父真的看错你了。”

“你嫉妒了？”

“无可理喻，你到底让不让开？”

“不让。”

“杨灿！”

“他们都管我叫小师弟，为何你要叫我名字？”

“你比我还大了三岁，你好意思吗？”

“师兄，你头发都散了，这么回去师父会说你的，不如我帮你束发吧。”

郑骁终于忍无可忍了，一把将杨灿推开，捡起地上的剑，头也不回地朝林子里走去了。

杨灿一直站在河边上，盯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这才一转身，将手中的石子飞向河面，小石子连飞了四下，沉入河中不见了踪迹。杨灿盯着河面发着呆，却不知林子里一直站着一个身影，又是少年时期的郑逸，刚才发生的一幕全进了他的眼睛。只见他冷着脸看了一会，将手中一包东西丢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扭头走开了。

白光再次出现，郑逸又一次被拽着向后飞去，但这一次他的眼前没有再出现新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