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怎么了吗？”张支山落后了一点，正加快脚步追上来，见初一看着山边出神好奇的问。

“张师兄，从前这附近的山里有狼出没吗？”

那种奇怪的感觉转瞬即逝，初一也没瞧出什么，便跟着张支山一起走。

张支山笑道：“山里自然是有狼的。何况，这铜虚山周围都是高耸入云的深山，别说是狼了，就是藏着猛虎狮子的也不奇怪。不过你们晚上遇见的那只，应该是漏网之鱼。”

“怎么说？”

张支山手在空中指了一圈，“咱们铜虚山是藏在群山之中的一处平地，当年的大天师选在这一处落脚，又开山收徒，自然是考虑过这些问题的。毕竟刚入门的弟子，也没几个有小师妹这样身手的。若是遇到山中野兽，那可不就沦为它们的腹中食了？这边的山翻过去，就是一处天堑。山那边是悬崖峭壁，下面环绕的便是山江。从九泉阁方向来的，不想绕路就只有渡江。”

“是，是。我们就是坐船过江来的。”前面的英杰还回头为张支山确定了一下。

张支山笑了一声，“所以，这一边的屏障设在半山腰处，你们下次夜里再想出去找吃的，往那边走。兔子、山鸡什么的那边山上多。”

大约是听到兔子、山鸡了，前面的几个也放慢了脚步，毕竟是他们的兴趣所在。

寒宁看着他们围着张支山，忍不住的笑了一声，这本也是要对新弟子们交代清楚的事，只是不包括抓山鸡。

张支山大约是很久没有感受过被这么多人关注的感觉了，所以一时有些忘了形，身子微微转了一下正要去指别的山时，寒宁突然咳了一声。

张支山反应过来，放下手换上一副恭敬的神情，“大天师和三位大师父在山峰顶上修行，所连之处的矮山上在山顶便设下了屏障。一是防止不懂事的山下弟子误打误撞的扰了大师父们清净。二也是阻拦了深山之中的野兽来到山下。”

他所说的矮山，也是相对于大师父他们的清修之处，放在别处，那也是难于上青天的高度。

“师兄，大师父他们，还有他们的亲徒，都在山上吃什么啊？”英杰突然问。

山峰之颠的所有一切，都被云雾遮挡，谁也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样，大家仰望山巅，大都有种高处不胜寒都感觉，英杰一句话又将他们飘远的思绪从山巅上拉回来了。

大家大概都觉得英杰的问题很有深度，所以齐齐的看向张支山。

张支山愣了愣，看向寒宁。

寒宁不是很确定的道：“也许，不用吃饭了吧！”

“不吃饭的那不都是死人吗？”十五反正是百无禁忌，被袁林瞪了一眼也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不吃饭的也可以是仙。”张支山道。

山上的那些可都是他心里的神，他做梦都想被大师父领上山，哪准十五这么胡言乱语。

“在山上自给自足也不是不可以。”初一见气氛有些微妙，忙打断了他们，“张师兄，你说山上设了屏障，既然如此，我们会遇见狼，是不是屏障出了纰漏？”

寒宁听了这话，眉头微皱了起来，“这件事师父自会处理的。你们就不要担心了。先去吃饭吧！”

大家也都没当回事，说说笑笑的往叁院去了。

十五凑初一身边问：“怎么突然说起狼的事了？”

“刚才觉得山那边好像有点奇怪，说不上来，就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混在风中似的。”初一说着又笑了一下，“隔的这么远，或许是我听错了。吃饭去吧！”

“嗯。”十五应了一声，走了几步之后又朝山那边看了一眼。

***

下午午休之后，初一又去了贰院抄书，十五和胡萧挤在一棵树上眺望着壹院外头聚集的新弟子，突然感觉被师父罚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十五，怎么样？有好看的姑娘吗？”英杰因为体重问题，被拒绝上树，只得仰着脖子问。

十五有些小失望，“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好看的。我怎么觉得她们脸都长的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