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今天收获不错啊，满满一大桶。”

“走，走，烤鱼去喽。”

“霜丫，快点啊，别在那傻站着了。”

“奇怪了。霜丫，这几天你怎么回事，你娘骂你了？”

“叶婶娘那么好，温温柔柔的，才不会骂人。”

“那是之前，我可听我娘说了，肚里揣着娃儿的，脾气总是反复无常时好时坏，霜丫，就算你娘骂你了，你也别放心上啊。”

叶惟霜回过神来，回道：“不是，就是最近头晕晕的，休息会就好。”

耳边是几个小伙伴叽叽喳喳的声音，视线里，却像是透过另一个人的眼睛，遥远地、隔着丛纱，画面一帧一帧播放，感觉非常不真实。

她晃晃头，最近自己变得好奇怪，好像忘了很多东西，就是那种脑袋里灌满了浆糊，沉重地头晕想撕扯想理顺却又恶心的黏糊一起。一个人静静待着，神思就容易飘走，每每有那么灵光一刹却总是抓不到。

又好像有很多奇怪的想法涌进脑海中。

更有甚者，有时候很多东西都会有重影或是回音。

她想，我这是病了吧。

自上回被小伙伴们玩闹时打到了头留了碗多的血，她时不时地多出了好多从没有的奇怪想法。

她觉得她不是她自己了。

就比如现在，嘴里吃着烤鱼，却在想着，唉，火大了，有点焦，鱼也没洗干净，糊味带着腥味，好难吃啊，如果有蜂蜜或许以甜味能稍微掩盖下，额，或许可能味道更怪。

叶惟霜一惊，如是往常，她该吃吃，该喝喝，哪有这般挑剔的。

“瓜娃，你怎么不吃？你刚才抓了不少来着呢。”

“嘿嘿，你们吃，你们吃。我爹明儿带我去镇上，应了我去吃川香楼的酱香鸭子。”

“奥，原来是想留着肚子吃好吃的啊。”

“呲溜，说起来我也馋。”

瓜娃羞臊地摸摸头：“也不全是，我还想去摸摸仙人留下的掌印，拜一拜——”

“哟，还想修道成仙呢，你字识全了吗？”有那小伙伴挤挤眉弄眼地挤兑他。

瓜娃急了：“你懂什么，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再说，这跟识字有什么关系。当年，叶天明也不过四岁，识的字都没我多，也没我大，我会放牛，会种田，也跟着我爹打过猎，我力气也比他大，我的机会还是有的。”

他忽转向叶惟霜：“哎，霜丫，你说是不是？”

“我哪里知道呀，天明堂哥去修仙的时候我还在我娘肚子里呢。”

被点到名叶惟霜吞下嘴里嚼着的鱼肉，声音清脆带着娇憨，“不过，我听我爹说每隔十年会有仙人从大山那边腾云驾雾飞过来收徒，万一被选中，那就是长生不老。修仙呀，光是想想就觉得很风光。”

小伙伴们目光不由地飘向远处，莽莽青山此起彼伏连绵天际。

此时，夕阳西下，霞色漫天，望过去，就像是一群趴伏在地的黑影在被映上了神彩后，宛若活了过来般顶礼膜拜——仙人就在山那边。

“我也想修仙。”

“我也想。”

“我也想。”

“不行了，我也得央着我爹带我去拜拜。”

一个扎着两尾小辫子的丫头突然说道：“噫——我就不想。离家那么远，我会想我爹我娘。”

叶惟霜也点点头：“是呀，天明堂哥一去都十年了，一次也没回来。我大伯娘特意找人画了他的小像，想了就看看，有时还会落泪呢。”

一时间几个小女孩接过话茬。

“嗯，我舍不得我爹娘难过。”

“一等就是十年可能还会更久，我妹妹可能都嫁人了。”

“听说，仙人都不成亲，那——女仙人不就成老姑娘了。”

“不是，那是出家，修仙要先出家。”

“我、我不要出家，出家就不能吃肉了呢。”

“那他们吃什么？”

叶惟霜眼皮一眨，回了句：“书上说精怪们都是餐风饮露哦，或许仙人们也是呢。”

女孩们一吓，心有戚戚。

这时，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