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火灵也说，天道是和他们同时存在于上古的，那时候世界还没有意识。”祁元接着说道，“我们之前猜想天道为后来者被世界排斥，这个说法已经有些站不住脚了。”

“可混沌力量之中传来的分明就是这样的讯息……”白无俦眉头皱得紧紧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天道和火灵骗了我们，或者说，世界意识骗了我们。”祁元说道。

“现在还真是一团乱麻，各个方面都无法相信……”白无俦幽幽叹气道。

“至少我们确定天道和世界是有着对立关系的，而且我们现在也是要对抗天道的，其他的也不深究，毕竟这一点是错不了的，我不会让你再去被那轮回蚕食。”祁元说道，“而且，就目前来看，混沌力量还是很好用的，至少保住了你的修为。”

白无俦闻言张开了自己的手掌，他自己看着掌心的纹路，他能感受到身体内的经脉支离破碎，但同时也清楚体内那蓬勃的力量。祁元的话不错，但是这一切毕竟诡异，而且他现在的力量更是完全依赖于混沌力量了，这种其实更像是任人宰割的状态。但这些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毕竟身处于世，他也不清楚自己和子峥的对话是否会被天道或是世界听到，如今，真是哪里都不坦诚。

白无俦和祁元对了眼神，知道对方其实也有这样的想，但默契地避而不谈。

“天道当时说，问天所之不可为外人得，如今我讲给你听了，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看来经脉如今这副模样就差不多是惩罚了。”二人静默了许久，白无俦再次开口，半是调侃地说道。

“不，还不能确定。”祁元听罢脸色倒是严肃了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许其中还有什么别的关隘，若是泄露问天所得的代价只是这样，那恐怕早就有人舍弃修为，来做一些疯狂的事情了……总之，此事今后也不必向旁人提及。”

白无俦顿觉有理，点头应下之时，余光正是瞥见一抹光亮在他眼前划过，没入了祁元的眉心。

“那是什么？”白无俦问道。

祁元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气运碎片，自从将气运基本融合，其他零零散散的碎片便像是被吸引了一般，会自主跑过来融合进我的身体。”

白无俦点点头：“向来也确实是合理，不然其余碎片大小不一，零零散散，咱们一片一片去找，还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说来，子峥你的气运还差多少？”

祁元闭上眼仔细感受着自己的气运，只看见识海一片金光，气运被攒成了一个巨大的金色的球形，妥帖地安放在他的识海中央。气运形成的金色的球散发着柔和却夺目的光，稍稍靠近，便可以感受到其间蕴含的强大力量，气运本就是每个修士必须且最为重要的东西，平日也是依附在修士身上，看不见摸不着，如今祁元将几乎所有的气运都聚集在这一处，不得不说，这就像是将所有的财宝堆放在这里，真是令人垂涎。唯一不足的就是这个气运球还有着一块乌黑色的缺口，边缘部分也并不平滑，像是等待着祁元将他也涂成金色的一般。半晌之后，他睁开眼睛：“这几百年碎片已经基本被收回来了，加上刚刚那片，成型的碎片出除了还有一片流落在外，已经全部收回。”当年斩月的气运四散，大多数保持了碎片的模样，其上或多或少都还有着斩月的气息，但也有少数的已经彻底逸散，融进了这方世界。而如今所有沾有斩月气息的碎片就只剩下一片流落在外，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非常大的好消息。加上这一片，祁元在用天材地宝渲染一下自己的气运，便应当可以飞升了……那个时候也就是他们和天道了结的时候。

白无俦脸上显现出了喜悦：“那最后一片何时可以找齐？”

对于这一点，祁元自己也很是迷惑，毕竟在这气运主动回归的几百年里，这一片始终没有动静，之前祁元碎片回归，往往都是几片结伴而来——因为气运碎片之间也有着某些吸引力——之前他的气运就一直差了一点，他也一直能感受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