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在大礼堂用的，菲尼克斯啃着面包看猫头鹰四处飞来飞去，同龄人大声朗读着自己的家书，即使早已习惯，还是忍不住有些难受。

这种难受在这种其乐融融的大环境下被格外的放大，他无所适从，无处可逃，直到他在门敞开的那一刻看到了光。

“菲尼克斯·威廉先生亲启。”

菲尼克斯动作轻微地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喂面前的这只雪雕吃了一块小饼干，快速地拆开了信。

“昨晚安眠吗？我的男孩。”

这字迹菲尼克斯认识，他抬头正准备朝教授席望去，却发现各院院长正在分发课表，张凝霜正好发到他的面前。

——就像是计算好了一样刚刚好。

张凝霜将课表塞到菲尼克斯手里，朝他眨了眨眼。

菲尼克斯感觉自己瞬间被治愈了。

他在信上接着写下了一句话，偷偷的塞到了张凝霜的口袋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低头小口喝着南瓜汤。

学生都去上课后，张凝霜慢慢踱回自己的办公室，手指伸进口袋，准确地夹出了那张小纸条。

——“一夜好梦，我的教授。”

……

斯莱特林第一节课就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变形课，预习过课本的菲尼克斯并没有觉得这门课很有趣——他更喜欢魔药，但是他仍旧决定在这门课上下苦功夫——仅仅为了让布莱克教授对他刮目相看。

可惜出师不利。

明明手势，咒语等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菲尼克斯就是拿面前的小木棍毫无办法，连温妮莎·埃弗里那据说是斯莱特林最笨的小跟班罗尔小姐都已经把它戳成了一根针，菲尼克斯还是拿面前的小木棍毫无办法。

“哦，你可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差，劲。”布莱克教授挑了挑眉，露出难以置信的复杂表情，那表情明晃晃的在质问菲尼克斯：你真的不是个麻瓜？

好了，可算让布莱克教授记住我了。菲尼克斯心里想着，记忆深刻的坏印象。

不仅变形术，接下来的一周菲尼克斯发现他接连在许多课上跌倒，一跌不起，爬不起来。

人生仿佛就在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

渐渐的，菲尼克斯终于从这一系列课程中找到了一个规律。凡是要使用魔杖的课程，他都一概摔了个狗啃泥，相反，像是天文、草药、魔药之类的课程，他却优秀得令人吃惊。

——就连飞行课也是如此，听说魁地奇队的队长已经在魔药办公室磨张凝霜“法外开恩”，放菲尼克斯进魁地奇球队了，结果就是多次被张凝霜以“菲尼克斯要专心学习”这种荒唐的理由给驳回。

开学一个月，菲尼克斯渐渐的在一年级中名声远扬，得了一个“纸上巫师”的称号。

天知道菲尼克斯一点都不想要这种名声。

……

“是不是魔杖的问题？”每周一次的例行“喝茶”，菲尼克斯乖巧地坐在魔药办公室的沙发上，将自己的魔杖递了过去。

张凝霜皱着眉拿着菲尼克斯的魔杖轻轻挥舞了一下，对着桌子上的羽毛笔使用了一个飞来咒，虽然因为不是自己的魔杖而魔力输出有些不是很顺畅，但施咒还是非常顺利且成功的。

最后张凝霜在征得菲尼克斯的同意后将魔杖拿去了奥利凡德那里，奥利凡德磨拭着手上的柳木魔杖，浑浊的眼珠微微转动，对着张凝霜摇了摇头。

“没有问题。”

“它在不安。”张凝霜向菲尼克斯转述了奥利凡德的话，“拥有最远大目标的人速配柳木——菲尼克斯，我相信魔杖的选择是不会错的，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没……”菲尼克斯小声辩解。

“好吧，那我换种方式问。”张凝霜坐到菲尼克斯身边，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模样，“你在抗拒什么？”

菲尼克斯茫然地摇摇头。

“这不是办法。”张凝霜头痛地说，“一年级的八门课程中，需要实际使用魔杖的就有三门。菲尼克斯，你很优秀——甚至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