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称自己被施了夺魂咒……”

“她并没有被施咒的迹象。”

“但是她的精神状态确实存在问题不是吗？”

“这并不是她能逃脱罪责的理由。”

“那么你想怎么做，你真的要把她——一个一年级的学生送去魔法部审判？”

“……如果可以，我想我会的。”

“温特尔，你变了。”

“无论什么理由，无论什么人，都不可以妄议战争，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卡茜奥要是还在，她也会原谅一个孩子的。”

“可是她不在了，她不在了……”

当菲尼克斯踌躇了半天，正当他准备敲门的时候，魔药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了，方才与张凝霜起了争执的居然是一向脾气很好的卢平教授，他走出来的时候一脸疲惫，菲尼克斯想他这个说客一定不太成功。

“卢平教授。”菲尼克斯朝着他打招呼。

莱姆斯·卢平还有些神情恍惚，看到菲尼克斯打招呼只是点了点头，颓废地走远了。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菲尼克斯可以看见里面熟悉的陈设，张凝霜正倚着办公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皱着眉头，眉间的沟壑很深——她很少做出这种神情，这让她看上去疏离且冷淡。

菲尼克斯深吸一口气，抬起手顿了顿，还是轻轻敲了敲敞开的门。

张凝霜仿佛从梦中惊醒，看着门口的菲尼克斯扯出了一丝僵硬的微笑：“菲尼克斯？有什么事吗？”

该来的还是要来，加油菲尼克斯，你可以的。

菲尼克斯给自己打着气，慢慢走进来，小心地带上了门。

张凝霜看着他的动作，轻声唤了一声：“菲尼克斯？”

“教授，我是来向您认错的。”真正要脱口而出的时候，菲尼克斯才感到埃弗里当时的挣扎，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没有任何音调波动的语气说：“埃弗里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们。”

“什么？”菲尼克斯感到在张凝霜的身上有一股巨大的魔压袭来，压得他喘不过气，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张凝霜很快收敛了自己的魔力，皱着眉问：“到底怎么回事？”

菲尼克斯低着头，不让张凝霜看到自己此刻惨白的表情：“埃弗里和安特莉亚起了争执，珀尔修斯就给她寄了决斗书，输的人要在礼堂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说出一个秘密。”

“你隐瞒了些东西。”张凝霜起身坐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我猜猜，珀尔修斯寄的不是决斗书，而是决斗契吧？”

菲尼克斯震惊地抬头。

“不用那样看我，我和布莱克家向来关系不错。”张凝霜说道，菲尼克斯很想从她的面上读到什么，但是她依旧面无表情。

“胡闹！”

张凝霜刚开口呵斥，面前的少年立刻又低下了头——这让她想起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给自己开门，也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神态动作充斥着自卑与羞愧。尽管来到霍格沃茨的这半年时间她看着菲尼克斯逐渐有了笑容，有了自己的好友圈子，在迎接新生活后他也拥有了新的心态，但是这一刻——他又回到了当初的模样。

张凝霜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不是他的错，大抵是布莱克家的对小兔崽子把他推出来求情的，他们一定知道她一向对菲尼克斯心软——每当她看着那双眼睛的时候，就会回忆起一位故人，以至于她很难对菲尼克斯说出重话。

“珀尔修斯就是让你来为他们求情的吗？”如果不是菲尼克斯来，张凝霜一定会致信给他们的父母，对兄妹俩进行一番教导——他们绝对不想体验的那种。

看到张凝霜的态度有软化，菲尼克斯立刻从实招来：“他们想让您放过埃弗里……她要是有什么事，决斗的事情一定是瞒不住的，到那个时候决斗契的事情一暴露，很容易就能查到布莱克家。”菲尼克斯将珀尔修斯的原话和盘托出。

张凝霜其实是很生气的，但是她知道最后也不能将一个学生怎么样——卢平只是个说客，后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