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凝霜注定要度过一个无眠的夜晚。

在这个局面紧张的非常时期，各方势力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更何况阿撒兹勒这个“大人物”。

在他带着菲尼克斯离开不久，第一位嘉宾就敲响了张凝霜办公室的门。

来的人当然是看上去就很和善的卢平，还附带了陪同前来的西里斯。

虽然西里斯话里话外都表示他害怕卢平一个人撂不倒阿撒兹勒，所以他们兄弟俩齐上阵，但这很显然骗不过张凝霜。

张凝霜知道他的来意，并没有挑明，而是挥动魔杖将自己早就已经泡好的咖啡放到他们面前，不多不少刚好两杯，分别是西里斯和卢平喜欢的口味。

张凝霜在他们对面坐下，开门见山：“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回去告诉邓布利多，目前圣徒还没有对付凤凰社的想法，也没有掺合进英国战局的意思，格林阁下来到这里是为了私事。”

“什么私事？”卢平紧接着问。

“是为了菲尼克斯。”张凝霜一语惊起千层浪，对面的两个人都吃惊地长大了嘴。

张凝霜目光死死盯着西里斯，绝不放过他一点的表情变化：“菲尼克斯是卡茜奥的儿子。”

她明显看到西里斯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从悲痛到震惊再到回忆，她无法解析西里斯现在的心路历程，但是她觉得今晚她和西里斯绝对有许多东西要谈。

卢平非常识时务地站起身告别，看了看神游天外的西里斯，独自回去交差了。

“怎……怎么确定的这件事？”半晌，西里斯艰难地开口问。

“菲尼克斯和年轻时候的格林阁下非常相像，格林阁下一眼就认出来了。”张凝霜说，“菲尼克斯还有布莱克家的挂坠盒，里面是卡茜奥写给他的字条。”

“确定是她的孩子？”西里斯的声音有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张凝霜点点头。

“他的父亲？”西里斯问。

张凝霜摇头：“菲尼克斯出生在1998年，那个时候正是伏地魔势力最猖狂的时期，他给卡茜奥的任务几乎是不间断的，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和谁有的菲尼克斯。你知道吗？”

西里斯黯然地摇摇头。

“砰！”张凝霜突然使劲，拽着西里斯将他狠狠地按在了墙上，“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卡茜奥到底有没有……？”

“我不知道。”西里斯用力地挣脱，颓废地蹲在地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就告诉我你们到底有没有！”张凝霜失控地朝他大吼。

西里斯不住地摇着头，又轻微地点了一下：“有……有一次。”

“可是那一次……几乎是报复性的，粗暴地……”西里斯痛苦地低声说，“我也很后悔，我恨了她二十年，直到最后真相大白，我释然了一切，可是她再也回不来了……”

张凝霜暗地里松了口气，站在他面前俯视他，目光带着怜悯：“这也是我恨你的理由，她一直在护着你，她的处境那么艰难的时候，她还在竭尽全力护你周全，可是你一直仇视她。”

“我们都错了，温特尔。”西里斯双手捂面，张凝霜眼尖地看到有晶莹的液体从他的指缝间溢出，“我们都以为对方能够理解自己做的一切，我和卡茜奥互相误会了二十年，我一直恨着，一直误解，她一直默默的，一直不解释。”

然后到了如今的天人两隔。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是菲尼克斯的父亲……”张凝霜问，“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西里斯说，“我把一切的爱给了安特莉亚，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孩子。”

“你们相安无事地相处过一个暑假。”

“但那一个暑假我都不怎么管他！”西里斯说，“我不了解这个孩子。”

张凝霜冷冷地将他推了出去：“你一直不喜欢菲尼克斯，我知道。”

“砰！”地一声，她关上了门。

西里斯在门外碰了一鼻子灰，低着头自言自语：“我应该好好想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