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个世界，你应该没有......”裴潇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

顾白轻笑着说道：“那个是因为我擅自钻空子恢复了记忆，而且还利用治疗系异能侵占了主数据库。也可以说，是因为我利用了那个世界的特性，把它当成了自己谋反的棋子，所以最后还是遭到了报应。”

其实就算顾白不说，裴潇自己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掐断了自己的疑问。

“对不起，潇。”顾白突然满脸愧疚的说道：“上个世界我竟然做出了那样伤害你的事，对不起。”

裴潇轻轻摇了摇头，微微笑了笑说道：“没事，原本就打算跟你一起过隐居的生活，没有多大的差别。再说了，不过是不能随意移动罢了，你都快把我当皇帝伺候了，这点小问题我还是可以忍的。”

虽然他说得云淡风轻，但是顾白心里的愧疚没有丝毫的减轻。当初裴潇瘦骨嶙峋的样子他还历历在目，而裴潇之所以变成那样，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见他还是不能释怀，裴潇犹豫着握住他的手笑了笑，说道：“都过去了，现在和以后才是最重要的。”

闻言顾白露出一丝苦笑。以后？他们还会有以后吗？

“那再说说你和我外公的事吧。”裴潇面色平静的说道，虽然他看上去像是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但是放在身侧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被面。

顾白用力抿着唇，他不敢去看裴潇的眼睛，只好把视线放在了他的手上。

沉寂了片刻的，顾白深吸了口气后说道：“我是裴衹的监督者，只是那个时候监督者还保留着自己的记忆，明白自己的职责是什么。”

“嗯，之前听02提了一句。”

顾白捏了捏手指，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当时你外公喜欢上了任务世界里的一个女人，可是她是那次任务最大的阻碍。所以我就、背着裴衹，杀了她。”

顾白皱了皱眉，一开始02说过，监督者除了监督新玩家积极任务外，还有协助的责任。顾白会这么做他可以理解，而且他也不认为这个跟外公的死有什么关系。

于是他不解的问道：“这个外公的死有关系吗？”

顾白微微点了点头，“裴衹就是因为她才会创建诞生你的那个子世界，虽然他用那个女人的中心数据复活了她，可是由于世界规则的排斥，你外婆只活了六年就死了。这，也是他不愿意独自苟活的原因。”

裴潇皱眉摇了摇头，说道：“可我外公是寿终正寝，如果他在那么早的时候就想寻死了，又怎么会等这么久？”

顾白抬头凝视着他的双眼，笑了笑说道：“爱情会是一个人的软肋，也能变成盔甲。你外婆临终前让他承诺过不能寻死，可最后他还是食言了。”

闻言裴潇抿着唇低下了头，慢慢消化着这件事。

顾白见他不说话了，心里一下子慌得不行。他试探着伸手想去握裴潇的，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他闭了闭眼接着说道：“裴衹是子世界的拥有者，虽然他不能干预世界的运行轨迹，却可以不老不死。如果不是因为我杀了你外婆，他们本来是可以永远都在一起的，那样的话，他也就不会......”

“所以说，他的死跟我有直接关系。对不起，那时候我不懂感情，不知道爱一个人能爱得这么刻骨铭心。”他看着裴潇苦笑了一声说道：“爱到除了那个人，谁都不行。”

裴潇蓦然抬头看着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说道：“具体情况我都明白了，那现在来说说我们俩的事。”

闻言顾白的眼皮一跳，突然间觉得嗓子眼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那个“好”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半晌后，他略微点了点头。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不管裴潇的决定是什么，他都选择无条件的接受。

见他首肯了，裴潇眼神犀利的看着他问道：“你爱我吗？”

“当然爱啊。”顾白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潇，我爱你，非你不可的那种爱。”

“我看未必。”裴潇有些失落的说道。

顾白急了，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