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第一场戏，是聂导和肖赞在溪水里摸鱼的戏份。

天色尚早，恼人的热意还没钻上来，肖赞和聂导两个人撸起袖子裤腿，站在溪水里等着开拍。

云梦的水土养人，也养鱼。

澄澈的溪水里时不时游过几条肥硕的鱼，肖赞起了玩心，弯着腰一阵猛捞。

捞了十几分钟，鱼尾巴都没抓到，纪李插着腰疯狂嘲笑肖赞，收获了肖赞一个白眼。

肖赞指着溪水里欢快游动的鱼儿，对纪李道：“你行你来？”

十几分钟后，换成肖赞插着腰疯狂嘲笑聂导。

溪水旁的石子台阶上，王耶啵玩了把游戏，一抬头，瞥见溪水里欢笑打闹的两人，忽然觉得游戏都不香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香，他还是遵循本能地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靠近两人的溪水旁，喊：“肖赞！”

肖赞正和聂导两个人僵持着，忽被王耶啵这么一叫，他一个回头，没注意到聂导挥过来的一掌，一个重心不稳栽了下去。

聂导跟肖赞扯着，没把人拉住，也跟着摔了下去。

溪水旁，王耶啵见状，没经过丝毫的犹豫，直接迈开腿踏进了溪水里。

溪水旁的工作人员在这时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连忙叫人过来扶人。

王耶啵在溪水里如履平地，三两步走到肖赞面前，将在水里扑腾的青年拉了起来，随后拦腰扶住。

还在水里挣扎的聂导见状，连忙伸出自己的手请求相同的支援。

哪里想，王耶啵搂着肖赞就往岸边走，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聂导：“……”

他怎么似乎……感觉到了一丝森森的寒意。

错……错觉吧。

王耶啵扶着肖赞在一旁的台阶上坐下，接过助理递来的毛巾，盖在肖赞头上：“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

肖赞：“！！！”

他一把扯掉毛巾，瞪着王耶啵怒吼：“你竟然好意思说？不是你忽然叫我，我能被聂导打中？”

王耶啵心虚地抿了抿嘴唇，移开视线不答应。

肖赞简直被王耶啵气的没脾气了，他擦着湿了的头发和衣服，问：“你刚刚忽然叫我干什么？”

王耶啵沉默了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有……有虫子。”

肖赞：“……我耳朵不好，你有本事再大声说一遍给我听听。”

王耶啵机智地闭紧了嘴巴。

肖赞咬牙切齿道：“我看你是想我抓虫子来亲近你吧？”

王耶啵的脑中描绘了一瞬那一幕，脸直接绿了。

场务匆匆跑来。

恰好这时纪李被人从水里扶了上来，他看着湿哒哒的两人，焦急道：“肖老师纪老师，赶紧去把衣服换一换，头发吹一吹吧，不然要耽搁拍摄了。”

肖赞和纪李连忙点头。

起身的时候，肖赞还不忘瞪王耶啵一眼。

山上临时搭了几个换衣服化妆的棚子，肖赞和聂导朝棚子走去，走了半天，发现王耶啵竟跟了一路。

“你跟来干嘛？”肖赞一脸莫名。

王耶啵没说话，见着肖赞和聂导要往一个棚子走，他一把拉住肖赞，问：“你要跟他一起换衣服？”

肖赞莫名其妙：“不然呢？”

王耶啵拉着他往另一个帐篷走：“你跟我去我那边换。”

肖赞更加莫名其妙：“去你那边干什么？云梦的求学服都在这个帐篷里。”

“我那里有我的。”

“你的你不穿吗？”

“有两套。”

肖赞无话可说，被扯着走了。

聂导目睹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