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耶啵第二天早上不是被闹钟叫醒的，是被经纪人的电话吵醒的。

早晨五点没到，一阵电话狂轰，他迷迷糊糊地摸着摸着手机接起，经纪人暴怒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了过来：“你现在在哪里？！”

王耶啵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宾馆，怎么？”

“昨天晚上/你跟谁在一起？”

王耶啵有两分清醒过来，回了声：“肖赞。”

“肖赞？你是打算告诉我你大晚上和肖赞穿着情侣服出去吃火锅？”

王耶啵清醒了大半，瞥了眼隔壁床睡得正熟的人：“唔……嗯……”

电话里的声音瞬间炸了开来：“嗯？王耶啵你清醒一点！你跟肖赞谈恋爱了？你什么时候改喜欢男人了？我让你去拍剧我是让你去谈恋爱的吗！”

王耶啵把手机拿远两分，等电话里的经纪人咆哮完了，才开口：“他没有衣服，我借给他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一分钟：“你再说一遍？”

王耶啵没吱声。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半分钟：：“你没事情买什么情侣装？还是知名款，别的不借偏偏还借了这件，万一他也被拍到，你是怕事情不够大？”

王耶啵调整了姿势，侧过身好整以暇地盯着对面床睡得正熟的青年，嘴角含笑：“刚巧就带了这两件衣服。”

经纪人似是叹了口气，半晌后说：“那现在怎么办？我要怎么公关？”

王耶啵想了想，说：“没拍到脸的话就撤一下吧。”

不然某人起来看到，会炸毛的。

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经纪人勉强答应了一声，这才放过王耶啵，挂上了电话。

王耶啵看了两眼肖赞，点开微博，发现第一条就是他和肖赞的热搜。

他点进去，发现照片很糊，几乎看不清什么，全是网友和记者在瞎扯，他挑挑选选了几张中意的存进手机里，这才关上手机慢悠悠地走下床。

两个人定的是五点半的闹铃，现在还差半个小时，他被经纪人扰得没了睡意，这会盯着眼前这张百看不厌的脸，更不想睡了。

“肖赞？”他凑到青年脸前，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喊了一句。

没得到反应。

他又叫了两三句，依旧没得到反应。

男孩狡黠一笑：“那我就当你是睡着咯。”

他贴近青年，在对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迅速移开。

半晌后，他笑起来，脸上是孩子偷吃到糖果的开心。

许久过去，见青年依旧没动静，他再次凑过去，啄了一下，两下……

——

八点，摄影棚。

肖赞发现今天王耶啵特别开心，开心地让他有点瘆。

化妆师在做最后定妆，他扭头看身旁的人。

男孩弯腰抱起地上的兔子，满脸笑容地贴在脸上絮絮叨叨：“小兔兔，你今天开心吗？”

“开心呀。”

“是因为什么开心呢？”

“是因为吃了胡萝卜卜。”

“喔~原来是因为吃了胡萝卜卜呀。”

肖赞：“……”

不好意思，他说错了，王耶啵不是开心，王耶啵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