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再往回塞简直过分欲盖弥彰，肖赞只好默默收回塞本子的手，把本子放到了桌上。

王耶啵的视线落在本子上一瞬，又落回到肖赞脸上。

肖赞本来就心虚，被王耶啵一盯，顿时更加心虚。

他的手指在本子上轻抓了两下，说：“我一打开抽屉，就看到了。”

王耶啵还是看着他，半晌后说了声“谢谢”，拿走了本子。

肖赞瞬间松了口气。

他看王耶啵把本子拿过去后，就打开了数学试卷，他也就跟着打开了数学试卷。

肖赞的数学成绩在班里算中上游，属于最后一道答题，选择题和填空题最后两三题看命，其他题目稳扎稳打的话都能拿分的类型。

他一旦进入写作业的状态就会特别认真，埋下头看题后，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瞬间没了。

一口气做完选择填空，感觉脖子有点酸痛，肖赞才抬起脑袋来伸了个懒腰。

伸懒腰的空档他看了眼王耶啵试卷，发现王耶啵才刚做完选择。

昨晚肖赞就发现了，王耶啵做数学题的时候好像会特别暴躁。

这会少年明显有收敛，但眉头依然皱得死紧，盯着数学题就像是盯着敌人。

少年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生起气时，两颊的奶膘就会有鼓出来的迹象，那一瞬间他身上的冷冽气息就会被柔和许多。

看着甚至有点可爱。

肖赞有些漫无边际地想着，低下头再次写起剩下的题。

他用最快的速度写完，扭过头去看王耶啵的时候，发现王耶啵已经跳了许多题，开始择简单的写了。

肖赞拿出比较轻松的语文作业，一边做一边观察着王耶啵的情况。

半晌后见王耶啵放下笔。他也同时放下，装作不经意地指了指王耶啵试卷上空着的几道还算简单的题目，开口：“这几道我刚好会，要我教你吗？”

肖赞已经做好了王耶啵不一定愿意他教的准备，他说辞在心底里起码备足了三套，哪想王耶啵点头点得没有半点犹豫。

肖赞见状，也十分争分夺秒地给他讲了起来。

“先给你讲这个画图题吧，这个题的知识点正好是今天教的。”

他说这拿出了数学课本，翻到了对应内容上。

“知识点在这一块，涉及了一些高二交过的内容，你那时候好像正好不在学校……”

肖赞讲了一堆，讲完后道：“你先画一下辅助线看看。”

他的话落下，半天没有得到回应。

他抬眸看王耶啵，正正对上了王耶啵的眼睛。

王耶啵正看着他，眼神是肖赞少见过的专注，专注里似乎还参杂了些什么别的东西。

肖赞没看出来，却有些莫名热了脸。

“你看我干嘛？”他问王耶啵。

王耶啵似乎被他这一句话叫回了神，但是也没应声，也没收回视线。

肖赞被看得率先移开了视线，一副小老师派头十足地敲了敲试卷：“你刚才有在听我讲题吗？”

“听了。”王耶啵这回回答得挺快。

“那会画辅助线吗？”肖赞又问。

“不会。”

肖赞：“……”

他一瞬间感觉到了教书老师教到叛逆学生的无奈。

“我再说一遍，这次你再不仔细听我就不教了。”肖赞没办法道。

王耶啵倒是老实地点了头。

语气肖赞又重新说了一遍。

上一遍他讲解的时候，低着头埋头就是一顿讲，这会他吸取教训，分了点神出来到王耶啵那边，然后他发现了王耶啵刚才没听明白的原因。

肖赞放下笔，再一次扭头看王耶啵，将对方看自己的视线抓了个正着：“你看我脸上写公式了吗？”

王耶啵听到这话，收了视线，这会老老实实地看向了试卷。

肖赞没想到他这么配合，憋了一肚子地话又只好咽了回去。

他重新拿起笔来讲，中途看了王耶啵几次，王耶啵也都很老实地盯着试卷。

然而讲到后面，又开始不对劲了起来。

肖赞先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