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的声音还是能钻进耳朵。

不知道过了多久，巷子再次恢复了平静，他睁开眼看着那女人躺在垃圾堆旁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烂，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上面被抓咬过的痕迹让他心口一疼。

可女人却睁着眼睛，抱着怀里的枕头笑的一脸满足，“乖孩子，妈妈说过可以保护你的，妈妈做到了。”

“妈妈！”

嗓子痒痒的，他张开嘴妈妈两个字就从里面不受控的喊了出来，女人眼睛动了动，突然朝着他站立的位置看了过来，脸上笑的更加温柔慈爱。

“儿子，你回来了。”

熟悉的语调一下子就让他湿了眼眶，可没等他扑过去，扑到那温暖慈爱的怀抱里，画面就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小小的房子破破烂烂的，可却擦拭的干干净净，一个小男孩儿坐在床上，玩着手工缝制的玩具，笑着用口水吐泡泡。

“阿湛，叫妈妈！”

“妈......妈妈。”

小家伙努力的喊着，旁边的女人笑的比花都漂亮温柔，干净的脸庞上有了操劳的痕迹，可是眼底却清清亮亮的。

妈妈！

宁谌心情激荡，想要拥抱给了他生命的女人，可自己又成了透明的旁观者，床上的小家伙咯咯笑着，撅着屁股下来，小短腿变成了长腿，肉嘟嘟的小身子也变得瘦高瘦高。

“妈，我以后一定会赚很多钱，让你过好日子！”

帅气初显的脸上带着笃定和承诺，宁谌痛哭出声，这张脸是他最熟悉不过的脸啊！

“傻孩子，妈不要你赚很多钱，钱赚的越多越辛苦，妈妈只要你吃得饱穿得暖和别人一样的活着就好。”

忙着做饭的女人仿佛一夜衰老了许多，头顶都有了白发掺杂在黑色之中，可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改变，一样的温柔带着浓浓的爱意。

“但我想有很多钱，我想让妈妈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男孩儿坚持着，细长的手指捏紧了从外面拿回来的宣传单。

“我要让妈妈过最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