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晨鹤苦笑道：“算了，真话假话我都不愿听，这次我听从自己的选择，便赌一把，我不想错过这个时代，特别是错过自己亲眼见证的时代。”

孙晨鹤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同时其他人也皆做出选择。

许多圣境九品悄然退出，三三两两带着遗憾而走。

他们也不想错过，但他们更不想死。

而在这一些人，有一人的退出让人错愕，那便是原属于尤翎圣尊府，战力榜排行第七，丹道惊人的灵芸老祖。

她擅长养身之道的同时战力也非常惊人，通天门于他而言，几乎没有危险可言，可却就这么生生放弃。

便是剑老人都面露异色：“灵芸，你为何要退出？”

灵芸青丝碧眼，身躯娇柔仿若芳华之龄，但仔细看便能感觉到浓浓老态。

灵芸朝着剑老人笑了笑，随后悠然道：“我此行前来本就不是为入天宫，我只是来此看一眼，看看这个新时代的根是什么。”

说完这话，灵芸看向叶尘道：“叶尘，好好带着人族立足宇宙，上古时我们亏欠人族的，我们无力偿还，能看到此开天辟地之举，我也可以放心去了。”

灵芸笑着朝众人招着手，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云烟。

站在叶尘身旁的公孙华身躯一动，面容凝重道：“是上古残魂化身！”

“我可渡化她！”

叶尘摇了摇头，“不必了，她这一缕残魂已经渡无可渡，倒是苦了她，历经九霄雷劫而死，还不望留下残魂庇护后来者，只可惜有心无力。”

叶尘知晓，这灵芸身前修为至少应该也是帝境，否则不可能做到如何地步，论生存之道，也许她比始皇帝尊和白起帝尊都要强！

叶尘与公孙华的交谈声不大，但足够让所有人听闻。

众人这才知道，这个战力惊人的丹道天才，竟然是上古留存下来的人，而且还是帝级强者。

难怪灵芸最初总是有求必应，某些时候宁愿与圣尊府对立也在所不惜。

灵芸的离开没有让人留恋太久，正如她自己所言，这是上古强者对整个人族的亏欠！

接下来通天门正式开启！

勇者总是冲在前！

心神坚毅者，第一时间便踏入门内。

通天门内皆是禁制所化，同时还有极境神通加持，磨炼及其残酷！

进入之人很快便面临彻骨之痛。

自外便可听闻里面传出的惨叫声。

这时，媚娘默默走到叶尘身旁，意味深长道：“记得你上次提到我那两个徒儿，这次正好一并来此，我将她们叫来，当面感谢于你。”

守在通天门旁目送李绝尘与李月灵进入通天门的天云，耳尖一动转头看来，顿时面露惊悸。

惊悸过后一脸苦笑低声呢喃，“这师徒伦理之事，不知会演变成什么模样。”

“叶尘会如何选？”

他知道这所有事情，正因为知道方才会心悸。

江冰凌和苏芷薇此刻就在人群中，许是因为叶尘太过耀眼，又置身禁空，两人从未意识过叶尘会在此处。

一直到媚娘将两女唤来都不曾意识到。

早在江冰凌和苏芷薇出现时，叶尘便一直将目光聚集在她们身上。

十多年不曾相见，心中的那根弦在这一刻被触动了。

媚娘一直注视着叶尘，当她发现叶尘神色变化时，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她有过猜测，但她不愿相信这个猜测，可现在一切近在咫尺，内心深处没来由的生出恐慌来，一切若是全部摆在明面上，她要如何才能面对？

叶尘沉默许久后道：“不必相见，便让她们直入生死门吧，小辈自有造化。”

人心总在变，谁都是一样，叶尘的心态也早已发生改变。

当位置走的太高，当因果牵挂太多，也就不可能如最初那般随性。

无论江冰凌还是苏芷薇，她们都算是叶尘的小辈，人生自有际遇，相见也不必苛求此一时。

到两女抵达那一刻，叶尘转身踏入上古大阵。

天路已开，天宫已铸，接下来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