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何其重要。

身为南域大都督，虎符对于白云飞而言，寸步不离身。

说没带，只是为了搪塞潘开岩而已。

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他没想替潘家出头，今天过来，也只是为了看一出好戏。

更别说，潘家还私下跟京都萧家和永乐王勾结了，这趟浑水，他没兴趣来趟，否则，当日周震南之事，他也不会轻易罢休，为的就是不让暗中之人称心如意。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真没带虎符，凭借他南域大都督的身份，又岂会不知陈天泽调动兵马了？

再退一步，就算真不知，他只要一句话，也能让那些人退下。

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

当然，潘开岩毕竟是开国士官，又是白家老爷子的部下，所以，必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想到这里，白云飞缓缓起身，朝着陈天泽笑道：“老陈，潘老毕竟是开国士官，你这般强势，恐怕有所不妥吧，传出去，也难免会造人诟病。

今日，给我一个面子如何？”

陈天泽吐出一口烟雾，淡淡道：“你的面子，我可以给，不过，这要取决于潘家态度。”

白云飞微微挑眉。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在心。

“这是当然。”

白云飞微微一笑，随即看向潘开岩道：“潘老，让人退下吧。”

“不可能！这小子仗势欺人不说，更在我潘家连杀两人，更对我如此侮辱，老夫定要他付出代价！”

潘开岩撑眉努眼，咬牙切齿的盯着陈天泽。

眸中怒火炽盛，布满血丝，宛如野兽一般，恨不得将陈天泽生吞活剥。

“潘老，老陈的性格我了解，他可是连屠城都做得出的疯子，把他惹火了，恐怕......”

说到最后，白云飞故意停了下来。

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

果然，潘开岩目光闪烁起来，表情变得阴晴不定，特别是屠城两字，更是让他毛骨悚然。

“先退下！”

犹豫再三，他最终挥手让那三十余人退下。

他观察了陈天泽的眼神，那双古井无波如冰潭般的双眼，他从未见过。

他有预感，如果自己不下令，陈天泽绝对敢做出疯狂之事！

正如白云飞所言，这家伙就是个疯子！

“潘老已经释出善意了，老陈，该轮到你表态了。”

白云飞看向陈天泽。

“都退下。”

陈天泽轻轻摆手。

外面再次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后，潘家众人这才松了口气，随即纷纷露出恼羞成怒之色。

潘家在沧州，不说只手遮天，那也是威严赫赫，何时被人这么威胁过？

耻辱！

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潘开岩更是脸色铁青，恨不得用眼神将陈天泽给千刀万剐！

然而，陈天泽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

“潘老，带上诚意，两日后，亲自上黄家赔礼道歉，此事作罢，否则，后果自负！”

“臭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是看在云飞面上才让人撤走，你不要以为我黄家真怕你了！”

潘开岩怒火冲天，怒吼大喝。

“陈天泽，你欺人太甚！真以为我们潘家好欺负？！”

“让我们去给潘家道歉，做梦！这绝对不可能！”

潘家众人也都群情激愤，纷纷怒斥。

潘虎更是大声骂道：“陈天泽，虽然你位高权重，但是，这里可是我潘家！还没有你放肆撒野的份！

我爷爷乃是帝国伯爵！开国士官！当朝百官，哪个敢不敬？即便是当朝天子，那也得以礼相待！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爷爷颐指气使？！

黄家又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爷爷登门道歉？！”

“再敢废话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

陈天泽目光冷幽幽的扫向潘虎。

轻飘飘的话语，宛如一把利刃般刺入潘虎的心头，让他冷汗直冒，瞬间闭嘴。

“放肆！”

一道怒喝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