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欢带着苡元灏、瑶依，走到飞丘和众人面前，一同道：“见过飞丘将军。”

飞丘拍拍她的肩膀，道：“我仙界果然人才辈出，前途无量。”

留欢道：“将军慷慨相助，小辈只是侥幸。”

飞丘道：“谦虚了，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

留欢道：“小辈前一阵子，身子不适，还需调养些日子，还望将军替小辈向陛下禀明。”

飞丘心下一怔，道：“你们几个护送她回去。”

留欢道：“谢将军。”

躺上三日后，门外的声音，另她无法休息。接下来的画面，她早就猜到了。

留欢扶着苡元灏起来，道：“明知挡不住，放他进来就是。”

苡元灏气呼呼的道：“蛮夷之人。”

留欢强撑着身子，坐在桌边，对于凛风来的目的，他比谁都清楚。

热气腾腾的茶，她之饮了一口，凛风忽然的一句话，她也没再继续喝。

凛风微微收紧手，不知是笑还是不笑：“你，不用跟我好好解释一下吗？”

留欢做过什么，在他面前又说过什么，对于她的阴晴不定的态度，也不是没见过。他问的问题更是比她身上的伤戳中她心底的痛。

留欢没打算隐瞒：“简单，她令我的亲人一个个离我而去，那只不过是她应得的。”

凛风道：“你当真连一丝亲情都不顾。”

他们两个的对方，还是一样，留欢想也不想：“是你教女无方。”

凛风道横眉一怒，继而笑之：“那我就替你母亲，好好教教你。”

留欢直起身来，道：“说起来，是谁让我义母抱憾而终？”

他顿时清明，她刚才说的是谁。

留欢凄冷一笑：“一场天魔大战，亲人一别，你维护你的妻女，真叫人心寒。”

继而，她又改口：“不过，世人倒也不能不理解。毕竟我母亲先是被你一纸休书，扫地出门的，她到死也不会忘了。在你眼里她不过是个与她人有私情，背叛夫君的女子，说不定，有朝一日，真相大白，你的脸上也不会太多的表情。”

留欢言语虽狠，凛风却也不会信她说的事实，凛道：“你闭嘴。”

留欢道：“侄儿从不说假话，你信谁我也管不着，也不想管。你要我闭嘴，那你这个做父亲，有没有教你的女儿，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

凛峰神色僵了一地。

留欢再继续道：“你真是一个好父亲，‘水性杨花、不知廉耻’她真无心、真无邪。我母亲的一辈子，都是被你们这对父女的一张嘴，给玷污的。舅舅怕是已经忘了，这糟糠之妻，与你同甘共苦多年，你从不相信她，你相信的只是你自己的眼睛。要我闭嘴，要我闭嘴什么？你倒是说呀？你可以继续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在母亲他们的面前，你再也没机会了！这机会是你放弃的。”

这会敲门也正合适，不早也不晚。

苡元灏敲着房门，道：“妹妹。”

留欢的语气归于平淡，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