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灏道：“告诉舅舅，怎么那么不小心。”

凝宣泪眼汪汪的，躲在元灏的怀里：“掉进臭水沟的时候，我害怕极了，我怕身上臭死了。”

四颜一脸嫌弃，道：“掉进水沟，有谁不臭的。”

元灏道：“别说了。”

凝宣哭的更厉害，他知道是做戏，却要把对方给骗过去，突然生气，擦着眼泪：“舅舅你五识尽失，哪里会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他就不同，他的鼻子跟狗似的。”

他这样子，还真把四颜给骗过去了，四颜则是觉得无关紧要，道：“说你臭，是实话。实话还不让人说了。”

凝宣道：“我就不让你说。舅舅，你明天能不能做点吃的，你好久都没赔宣儿去郊外玩了。”

元灏道：“好，明天就带你去。”

四颜插嘴道：“那要不要带上我。”

凝宣道：“我才不要呢？带上你，一路上就知道挖苦我。舅舅，明天我们好好去玩玩。”

元灏道：“好。”

一早就出了门，凝宣看着离屋子很远，停下脚步。元灏道：“不是要去玩吗？怎么停下了。”

凝宣道：“舅舅可知赖在我们家不由的人是谁。”

元灏道：“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凝宣当机立断：“错，他不是帮助舅舅的人，是利用舅舅，害死舅母的人。”

元灏吃惊：“你说什么？”

凝宣道：“我只听舅母唤那人，妖女。”

一听到“妖女”两个字，加上他说瑶依已经被她害死，他的心中埋藏已久的恨瞬间汹涌而来。

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居然又能听见，眼睛也能看见了，低低的声：“……妖女。”

她霎时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是四颜。”

元灏不敢相信：“你亲眼所见，句句属实吗？”

凝宣猛然点头。

忽然，看到的身影，听到的笑声，元灏稳住心神：“听着，等下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许回头，一直往前跑，带着你手里的信物，去找一个叫留欢，或者云重幽的人。”

凝宣道：“那舅舅你呢？”

元灏道：“别管我，你若能找人来，或许还能见到我的全尸。”

元灏看她无动于衷，一掌将人送走，看到面前的人，冷然道：“阁下不必隐藏身份了，我的五识早已恢复如初。”

四颜抱着拳头：“那就多谢了。”

一下子恢复了本性。

元灏道：“你在我身边这些年，究竟有什么目的。”

四颜道：“你问起，可我未必会告知你。”

元灏紧握着扇子，听着四颜说道：“上神，上次的故事，要不要我再多说几句，你难道不想知道我长姐是谁，那个幕后黑手是谁。”

元灏道：“何须你告知，我妹妹早已告诉我一切。”

四颜道：“上神，你兄妹二人联合毁我魔池，好心安理得。成了你们天界的囚徒之后，就想着法子让人生不如死。是否等到那幕后黑手要杀你们的时候，你们才觉得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为什么你那悲愤交加的妻子，还有你无辜的孩儿，一个个死在我的剑下。我被放出来，就是你们效忠之人昏庸无道，今日你我拔刀相见，不过是命中注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