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文工团的三个领导是和赵师长一桌，其他文工团的战士们都走向专门给她们留的五张桌子坐下。立马就有迷弟们给她们端茶倒水，殷勤的可以。沈欢颜打眼找，没看到高颖，应该是没来这里。因为有大领导在，战士们都不敢太放肆，连孩子们的吵闹都轻了一些。

人多力量大，饺子很快包完。这边才把饺子和工具撤下去，那边就有炊事班的战士们挨桌上菜。都是用盆上的，菜式都还不错。有红烧肉，炖羊肉，炖鱼块，小鸡炖蘑菇，红烧狮子头和猪肉白菜炖粉条等。过年是战备期，不允许喝酒。赵师长以茶代酒敬大家，吩咐大家随意吃，不要客气。远处依稀传来鞭炮的声响，那鞭炮声像是开了个头，紧接着各处都响起了鞭炮声。食堂里的气氛也随之热闹起来，大家相互敬茶。孩子们开始还吃的欢，没多久就坐不住了，到处跑着玩。

沈欢颜和陈佳坐在一起。陈佳问起沈欢颜过年后的打算。

“我准备去京城一趟，到时候你可要收留我呀。”家里有王大娘照顾。她一直想去京城一趟，正好随着陈佳她们一起走。正月她可要好好想想一起符合现在潮流的服装设计，还有那些腌菜配方。都是钱啊，正好她急缺钱。

“真的？太好了。我们一起走。我带你去我学校看看。对了，我们学校有夜大，你要不要去考考看？”对陈佳来说，燕子是个很神奇的存在。年纪虽然小，但是会很多东西。和她一比，自己除了是个大学生，其他都一无是处，都有些自卑了。想到大学生，突然又想到她们学校已经开始招收夜大的学生。考试什么的都很全日制的简单很多。建议就脱口而出。

“真的吗？可是我还没有小学文凭呢。怎么可能让我考试？”沈欢颜一听也是眼前一亮，随即又想到她的硬伤。原主是个小学都没上完的孩子，夜大也是大学生，怎么可能不要高中的文凭？

“对啊。哎，真难办。”陈佳沮丧了。闷闷地吃菜。

“没事，可能有别的办法呢？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沈欢颜倒是没有多失望。不知道以后回老家能不能拿到初中高中的毕业证。

饭还没吃完，赵师长和肖政委他们先走了。等所有人吃完饭，食堂外面停着多辆运兵车，她们都要坐这些车去三十公里外的野战部队去看文艺汇演。牛大娘怕路上颠簸对翠云嫂子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不让她去。陈音是吃完饭确实不舒服不想去，方奶奶和赵爷爷年纪大了不想出门。熟悉的人基本都没去，最后是沈欢颜和陈佳带着牛牛一起去看晚会。

走之前沈欢颜留意到，特种大队的战士大部分都没有去。难怪昨晚单独给他们开一场演出，连过年都不能放松。她们三人坐在最里面，周围都是不认识的家属。三十公里的山路坐在减震效果不好的运兵车里，真的是场灾难。好多人都吐了，车里的气味那个难闻。沈欢颜一直屏住呼吸，悄悄拿出放在口袋里的橘子。剥开后给陈佳和牛牛一人一小份。示意她们放在鼻子下面。橘子的清香味暂时压住车厢里的酸臭味。三人恨不得把头埋在橘子上。好不容易车终于停下来。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往下跳。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了，下车后的三人相视一笑，感觉像是度过了好长时间。

此时天还没有黑，依稀可以看到战士们排的整齐的队伍向这边走来，嘹亮的军歌就没有停过。整个师有一万多人，不可能所有人都来看演出。礼堂门口有专门接待的战士。把她们迎到第三排正中间的位置。托特种大队的福，她们这些家属都得到了最好的位置。

所处环境的原因，可容纳几千人的礼堂，此时只听到窃窃私语声。连熊孩子们都不敢再调皮打闹，都好奇地看着舞台的幕布，仿佛里面能跑出神奇的精灵。后排的座位陆续被战士们填满。前两排是给领导们留的位置，演出快开始时，领导们才陆续登场。

一群穿着军装的人里，她一眼就看见温梁了。没办法，他个头太高，又年轻，在一众中老年平均身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