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纪灵兮身前，然后蹲下身子，动作轻柔替她拿掉嘴上的棉布。

纪灵兮担心被洛渐清看穿他们提前串通，所以不敢跟顾景云有什么眼神交流，而是直接大声吼道：“顾景云，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兮儿这样想我，真的太让我难过了。但话回来，我这次确实有目的。”

“你想干嘛？想报仇？还是想再次拆散我跟南风离？”

“兮儿也太瞧我了吧，我岂是那种气之人。”

“你就是！”

“行吧，兮儿是便是。”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向兮儿讨一样东西。”

“你活了那么久，什么东西没见过？还需要向我讨？”

“这样东西只有兮儿你拥有，它也只听从你的命令。”

“到底是什么东西？”

“心泪。”

纪灵兮愣了一下，觉得有种中计的感觉，“什么心泪，我不知道，也不认识。”

“其实第一眼看到洛姑娘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很眼熟，一直回忆在那见过。凭借我强大的记忆力，这几日，我终于想起在哪见过洛姑娘了。”

“在哪？”

“几百年前，一个祭祀神的祭会上。”

“祭会？什么祭会？那里面有我吗？”纪灵兮居然比洛渐清还要迫切想知道。

“洛姑娘，不如你跟纪姑娘，那里面有她吗？”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洛渐清冷漠回了一句，很忌讳提起这个话题。

她越是这样，纪灵兮就越觉得她是在隐瞒什么。

“洛姑娘明明记得一切，但却自己全忘了，你明明是人，却跟兮儿，你生就是她脖颈上那颗晶石的灵识。”

“她是人？”从顾景云口中接受到的信息太意外，纪灵兮震惊到不如该如何管理自己的表情，“洛洛你为何要对我隐瞒当过人这件事？”

“因为这件事与你有关啊，兮儿，所以她不愿意。”

“你的意思是指我跟洛洛也有过渊源？她是我亲戚吗？那门的亲戚啊？”

“兮儿很缺亲戚吗？”

“不缺！但我想跟洛洛亲上加亲。”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灵识吗？”

“跟我有关系吗？”

“兮儿聪明！”

“不要再了！”洛渐清再一次出声，语气里却带着愠怒。

“为什么不？也许出来，洛姑娘不会总是一副好像谁都欠了你东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