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拧紧柳眉。

南风离却在这时捧起她的脸，特别深情看着她，“真的没准备好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太静，纪灵兮感觉自己的心跳地异常快，脸刷一下红了。

“等你娶我过门再。”

“我一定将你尽快娶过门。”

“你先放开我。”纪灵兮害羞低下头。

南风离听从放开双手，末了轻笑出声，“没想到纪姑娘竟还会害羞。”

“谁……谁害羞了。”纪灵兮别扭拧过身子。

“但是看着很可爱。”

纪灵兮抿嘴偷笑。

南风离的角度，正好看见她嘴角的弧度。

他没有再出声，不想打破这一刻的美好。

他静静坐在纪灵兮身边，轻轻拉上她的手。

回廊幽幽，大红灯笼挂在飞檐上，融融灯火忽明忽暗。

第二日清晨，纪灵兮收拾好东西，便回了宰相府。

纪君禹本来对这门亲事不满意，但经历了这些事后，他对南风离的有了很大的改观，觉得他值得托付终生。

大婚的日子就定在月底。

他也希望尽快将纪灵兮嫁出去，免地再有什么后顾之忧。

南风离现在好歹也还姓南风，回来了，于情于理也要进宫告诉一声。

待嫁姑娘不能随便出门，南风离进宫的时候，也没告诉纪灵兮。

迟迟找不到心泪，南风离如今完全靠一口药汤吊着，终日躺在榻上。

南风离赶去轩逸殿看他。

他还是躺在榻上，已经没有精神看奏折。

南风离走到榻边，颔首作揖，轻唤一声，“皇兄。”

南风景闻声睁眼，看到南风离站在眼前，慢慢坐起，挥手唤退令内所有下人。

“你终于出现了。”

“皇兄。”

“南风离，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坊间你活不过十八，你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皇祖母，心泪在你手上，是不是真的？”

“心泪这种东西，皇兄你真的相信吗？”

“我快要死了，这是我唯一的希望，我能不信吗？”

“臣弟没有这种东西，这世间也没有起死回生这种事。生死有命，富贵在，皇兄应该明白吧。”

“生死有命，富贵在。”南风景眼底最后一丝希望，正在一点一点消失。

他无力靠着身后的软枕，失声轻笑问道：“你要成亲了吗？”

“嗯，月末大婚。”

“我倒是要恭喜你。”

“多谢皇兄。”

“这一世，你我相识，也算是缘份，你成亲，我怎么也要送你一份大礼。”

“不……”

“书案上的花瓶有一道圣旨，还有案上摆放的一个锦盒，这是我最后送你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