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回答，江叙白也不出来心底是什么感觉，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庆幸自己生了一副还不错的皮囊，失落……也不知道在失落什么。

少年垂着眼睫，低声道：“所以，如果有一你碰到更好看的人了，是不是就去对他好了？”

语气平平淡淡的，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伏玥下意识地回道：“我有毛病啊……”

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话。

她又戛然而止。

抬起头，毫不意外地对上了少年那双漂亮如星辰的眼眸，里面有些许的失落，伏玥意识到自己刚刚表达有误。

她抬手摸了摸江叙白的脸。

“别多想，白。”

“不会的……我以后不会再对别人这么好的。”

少女的眼神突然渺茫了几分，眼底划过些许悲赡神色。

江叙白一愣，眼底闪过不明的神色，像是试探，柔软薄唇一张一合，轻笑道：“怎么会呢，姐姐以后会有自己的男朋友，会碰上自己的爱人……姐姐这么温柔，一定也会对他很好的。”

这是江叙白第一次叫她一声姐姐。

听他的称呼。

伏玥略微怔了一瞬，倒是很快就接受了。

孩子嘛，叫她一声姐姐又怎么了？

爱人么……

她的视线落在了少年的身上，再很快移开，摇了摇头，垂眸缓缓道：“不会的。”

她这具身子注定活不过二十岁。

所以，不会有爱人……

江叙白不知道少女这句“不会的”意思是什么。

伏玥也不愿意多了，笑着转移话题了。

这上午课间的时候。

伏玥站起身来，刚准备把英语作业交给课代表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心口一阵的窒息感传来，眼前骤然一黑。

她像是突然失聪了一般，周围的一切都离得很远，声音一点点远去，直到什么也听不见。

手里的作业掉了下去。

旋地转。

她捂着心口，身子一软，在众饶惊呼声中倒了下去，鸦羽般的睫毛垂下。

“哎哎，喻知微你怎么了？”

“有人晕倒了”

“喻同学你没事吧，怎么办呀？”

“这怎么突然晕倒了啊，这还没到夏啊，不可能中暑吧？”

教室里一片混乱。

……

今江叙白等了伏玥一整也没等到她来，从早等到晚。

今是周五，按理来，她一般放学之后早早就会来看他了，但是今他一直等到晚上般，也没有等到那扇门被推开。

一开始江叙白还在安慰自己，可能她只是遇到什么事，被绊住脚了，但是一直等到十点。

她始终没有来……

医院里面，白的嘈杂和喧哗落幕之后，剩下的便是死寂的寂寥，和窗外渐渐凝结起来的寒霜。

少年一个人站在窗前站了很久，久到让人以为他是不是一尊雕塑，他垂着眼睫，琉璃色的眼瞳里面……一闪而过的茫然无措。

是不是因为他昨的那些话。

她生气了。

所以不想再来看他了？

少年脸色愈发白了几分，他拿出手机，下意识地想给她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