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为己所用，因此能够及远，能够渗透万物，能够被真神所听到。人族没有纯元，就连真元的等级都非常低，所以他们的发音都是不伦不类的，既不准确又不连贯，无法发挥出强大的法力。因而，人族除了呼唤真神救命以外，还将学到的神语以人语言来标记传承，虽然没有纯元，无法发挥出很大的效力。但是神语中本来具有的一些神奇力量还是存在的，越是贴近神语本来面貌的，便越是具有强大的精神影响力，人族就慢慢在这个咒语的基础上，衍生出了各种各样的巫法。主要还是召唤和控制灵魂、动物、器灵、草木。”

“当年我手下的女战将固刹利，就是精研巫法的。就因为她也没有纯元，她的巫法发挥很不稳定，对付弱小的时候很强，让人防不胜防，但是对付强大的敌人，就难了，经常重伤逃命。巫法是人族的道法，我并未精研过，当年曾偶得一位人类巫法大家的宝典，传给了她，不过给她的指点也不多。但是她后来苦苦搜集神语，果然从破解神语上大大受益，有所突破。”依贝道。

“哦？她是如何破解神语的？”屠魃对此事极为感兴趣，感觉这位前辈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那个时代已经用不到神语了，连神都不再用神语沟通，而是讲人类语言。所以，她搜集各种有神语文字的古书甚至是残篇，然后遍访天下寻找真神门下的修行者，一一考证对应的发音。记得她忙活了二百年，成果也不大，着成了一篇神文广记。我只是不想打击她，在我看来，她找寻那些，不过是细枝末节。若真是想把巫法研究透彻了，还是应该追本溯源，要找到中古时期人族巫师最早学的那篇大千灵咒，那才是最原始的。据说在那个时代，但凡有统治地位的神灵，几乎都是拥有先天神元的先天神，那个时代的神语也是最为纯正的神语，那个时代的大千灵咒才是代表着与世间万物本质最同源、最贴近的原貌。做到了这一点，世界无咒法不解，无巫法不破。不过话说回来，做到这个，几乎没有可能。一代代地传下来，在神族内部都已经传乱了。神族的血脉越摊越薄，连同血脉而生的纯元等级越来越低，最后连纯元都没有了，还怎么能复原大千灵咒的原貌？”依贝女神提起遥远的往事，有些唏嘘感叹。

“那么这位固刹利，在你这里有没有学过什么神通？”屠魃问道。

“自然是有的。她学得最好的是水属神通，其中一个干灰劫的神通运使得最好。我记得又一次，小地滚和一个来自我家乡的仙岛高手比试神通道法，那人施展了一道万木冲的木属神通，数十里内万千草木疯长，高比山崖，涌若海涛，如万千软刀锋形成的巨大漩涡向她裹来，直要把她搅得粉身碎骨一般。固刹利看对方神通用得老了，这才口念咒语，抬手一道干灰劫神通出手，百十里之内的草木瞬间化为齑粉，飘散在地。对方神通来不及收回，几乎被连根破去，受到灵力反噬，几乎连人体内的水分也被抽离干净，化为干尸。若不是小地滚手下留情，也就没命了。”依贝回忆着。

“你叫她小地滚？”屠魃问道。

“是，这固刹利是我所有属下中跟我最亲近的，私下里她叫我神母，我叫她小地滚，是我从野地里捡回来的孤儿，捡到她的时候，天天就爱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所以才这么叫她。”依贝怀念其往事，神色黯然。

“神文很难学吗？为什么会没有传承？”屠魃道。

“那是因为神语本是一种精神性质的语言，本是以纯元沟通的，不需文字，往往一个神念发出，千言万语就传达清楚了。后来为了各神族之间立誓结盟作为凭信，这才发明了神文。而神族内部的功法继承，都是以精神意识传达，并不需要神文，所以始终就没有广泛使用起来。自从神族开始用上了人族语言，沟通、立誓、记载等方面都很方便了，渐渐就更没有神族会去学习神文了。说起来，学习神文的多是古老神庭的史官、账房、神匠、司库等等人员。因此，小神也未曾认真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