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这一日，华音殿的杏花落的比寻常更盛一些，絮絮如雪，不停不歇。

不渝看汝嫣的脸，她总是那么美，无论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的选择。”

“没有选择，”汝嫣冷声说道，“你杀死了我，两次，安禄院，悦华坊……你没有喜欢我，没有爱我，你只是喜欢你自己，爱你自己。”

不渝耸了耸肩，不在意地笑了笑，“你这样说，是你的自由。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喜欢容成。现在，我问你……”

“你爱不渝吗？”不渝看着汝嫣的脸，他看着，不想错过一丝犹豫的表情。

“他是一个乖孩子，一个乖徒弟。”汝嫣只是这样说。

不渝似乎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他已经走了，你告诉我，不要骗我，我求你。”

汝嫣眸子一敛，默了一会儿，“他，他只是一个乖……”

“闭嘴！”不渝突然喊了起来，他的脑袋猛然间疼了起来，他丢下了手里的寒暮剑，捂着脑袋，冷声喊道:“不要骗我！不要敷衍我！不要惹恼我！”

汝嫣看神色异常的不渝，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她那颗因为莲心而复生的心竟然，隐隐地在疼。“他，他……”

不渝抬起脸，一双闪着红芒的眸子盯着汝嫣，“说到他，你沉默，你犹豫，就算说话，你甚至想不出什么话来认真敷衍我！”

“我，我该如何认真敷衍你？”汝嫣轻声问。

“敷衍我？”不渝冷笑，“你还是敷衍你自己吧！你为了他，那么冷酷，那么无情。你在六界奔波，你寻找他，你担心他。你还会犹豫，那一把剑刺向我的心脏，他会不会真的就从此消失？你心软，所以你没有能杀死我！”

汝嫣收起了噬魂剑，低下了脸，她没有没有了勇气看不渝那一张脸。

“你是对的，我不能杀死你，就算是我想……”

此时，不渝脸上的笑容平静而藏着深深的疯狂，“杀了她……”

令下，华音殿外的怪物纷纷张牙舞爪，杀向汝嫣。

汝嫣没有再看不渝一眼，往远处飞去。她不想她的华音殿沾上血腥。

随着汝嫣的远去，那一些怪物便纷纷追了过去。

不渝看汝嫣的身影愈远，唇际笑意愈深。如雪的杏花落在他的发上、衣上，尤是好看。

再说汝嫣来得了朝晖殿南边的冰潭，幻出了噬魂剑，对付了跟来的怪物。

剑风起，红芒大现，数几怪物被扫落进了冰潭。

声响传来，朝晖殿之中的红生玉走了出来，见一身红衣的汝嫣，不由得皱起眉头。正想进去告知洛言笙，不想洛言笙已走了出来。

洛言笙看冰潭之上的汝嫣，牵唇一笑，“那是嫣儿？”

红生玉点了头。

“可是，嫣儿不是从来不穿红衣裳的吗？她可不像你，护法。”洛言笙说道。

红生玉看了看自己的红衣裳，不说话。

“不过，你为什么不穿其他颜色的衣裳？”洛言笙笑问道。

红生玉沉默了，她也不知晓该怎么回答。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总是穿墨衣裳，”墨影一闪，洛言笙的身影便消失了，“这太奇怪了。”

红生玉往冰潭上看，果然看得了洛言笙的身影。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还是闪身过去了。

冰潭之上，洛言笙看汝嫣的脸，竟然发现她的眼睛变成了蓝色，“怎么回事？嫣儿，你是去了画皮师哪里吗？”

“没有。”汝嫣将一只怪物砍下冰潭，淡淡应道。

“我可以保护你的，到我身后。”

汝嫣一剑将几个怪物扫下冰潭，又把噬魂剑插进一个怪物的体内。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噬魂剑拔出之时，血溅满地，更如血雨。

这一个怪物坠下了冰潭。

汝嫣看向了空里最后一只小怪物，它挥着一双小翅膀，一双大大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啾咪……”小怪物张开小嘴巴喊了两声，挥了挥小手，扇着翅膀飞走了。

汝嫣看小怪物飞远，收起了噬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