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该走了吧。”

陈凡坐在池塘边，看着这一池春水，暗暗出神，不知不觉，陈凡在这已经和曹蒹葭住了一年之久了，就在这一池春水里，陈凡曾经还见到了那一幕。

陈凡不禁摇了摇头。

曹蒹葭抱着自己的膝盖，人蹲在地上，目光看着这一池春水，人目光亮的厉害，不一会转头，看了陈凡一眼，呆呆一笑。

“笑什么？”

“没什么。”曹蒹葭笑了笑，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就要回去了吗。”曹蒹葭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惆怅。

陈凡仿佛没听到曹蒹葭语气里的意思，笑了笑道，“这都一年了，修为也都恢复了个七七八八的，该回去了。”

曹蒹葭噗嗤一笑，冲着陈凡白了一眼，“傻子。”

“那明天就回去吧。”曹蒹葭站了起来，冲着这个微风伸了个懒腰，这个身段在这微风之下显得颇为迷人，晨曦的光芒下，竟看的陈凡有一些恍神，“姑奶奶我在古地里一大堆事等着我要做呢，谁有空在这陪浪费时间，哼。”

曹蒹葭转身离去，陈凡不禁摇了摇头，目光也默默的看向了这池塘。

到了晚上，曹蒹葭说什么也要庆祝一下，点起了一个篝火，弄上了一只烧鸡，“我的姑奶奶，这是在干什么呢？”看着曹蒹葭这个样子，陈凡只是一阵苦笑，曹蒹葭蹲在这个篝火前，整个人弄的是一阵灰头土脸。

“给烤烧鸡嘛。”曹蒹葭委屈巴巴，把手上一根木棍子扔在了地上，“谁知道这么难弄！”

看着曹蒹葭这雪白的脸颊上，一道灰一道白，陈凡忍不住扑哧一笑。

“还笑！”曹蒹葭恶狠狠的道，磨着牙，露出一双可爱的小虎牙，威胁着陈凡，“能吃上本姑奶奶做的烧鸡，这可不多。”

“这都焦透了。”陈凡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用一根木棍戳了一下，一根被串在铁棍上的烧鸡，整个烧鸡上焦糊一片，甚至都硬了，陈凡苦笑一声，这还怎么吃？“算了，还是我来吧。”

“哼，这是看不起我的手艺！”曹蒹葭冷哼了一声，“来，尝尝我这个！”曹蒹葭眼睛亮晶晶，看着自己手上的这一碗药汤。

“这是什么？”陈凡狐疑，这是一碗鸡汤，但怎么看这都像是一份黑暗料理。

“我做的，快尝尝。”曹蒹葭充满期待的看着陈凡。

陈凡长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无奈，却怎么也拒绝不了曹蒹葭那眼神，只能摇了摇头道，“行吧，那我试试。”陈凡品了一口，一股极咸的味道直冲陈凡腹部，陈凡差一点直接吐了出来。

苦着一张脸，才转头，陈凡就对上了曹蒹葭那一张咬牙切齿，充满了怒火的眼神，站了起来，五指一攥，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不会连这个都嫌弃吧，快，喝了，一滴不剩！”

陈凡嘴角稍稍抽搐了一下，大小姐，这是在要我的命啊，陈凡深吸了一口气，把心一横，一口就喝完了下去。

一碗喝完，这会篝火边，曹蒹葭的语气似乎有些变幻，整个人忽远忽近，让人有些看不真切，脸上那个笑容也变的意味深长了一些，“好喝吗？”

“太、太齁了。”陈凡无力吐槽，“姑奶奶，这是要咸死人啊。”

曹蒹葭笑了笑，默默的起身，向着一边走去，“游戏结束了，我的小师弟。”

“嗯？”陈凡莫名其妙，看着离去的曹蒹葭一直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再关上了门，陈凡低头，看着手上这一碗空碗，人不禁陷入了深思。

只是一场游戏么？

陈凡摇了摇头。果真风花雪月只是病态者的臆想，刀光剑影才是血淋淋的人心啊。

陈凡摇了摇头。

陈凡在山谷里的另外一个屋子里睡下了，到晚上，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屋子外，曹蒹葭人立在月光之下，整个人显得高不可攀，“嘎吱”一下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曹蒹葭站在陈凡的床边，低着头看着陈凡，脸上看不清一丝表情，她从怀里拿出了那一封信，信上是陈凡的画像，“柳圣子，我们最后一个约定已经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