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那么恐怖的话。

“你不想战争快点结束吗？”无限的语气很是困惑。

“我想！但不是靠你一个人杀红了眼，无限，别让我讨厌你。”程北河听着自己哽咽的声音，他突然后悔跟着无限出来，但更恐惧不跟着无限出来。他不想记忆里可爱的无限，被杀人不眨眼的无限覆盖。

无限长呼一口气，伸出手，揩去程北河脸上的泪水，露出温和的微笑。“别担心，北河。”

程北河觉得这个笑容如井中月一样虚幻，仿佛风一吹就皱了。【被吓到的北河】

“真的，我发誓，不会让你讨厌我。”无限拍拍他的肩膀，离开了营帐，逛去了主帐。

正看着沙盘，比对地图，复盘战略的将军抬头，见无限一脸肃穆。

“何事。”

“我可以一个人，从这里，一路平推，佛挡杀佛，一天内，杀光他们，我可以立军令状。”

将军整个人都僵硬了，看无限拿着木棍，将他演算良久的据点沙丘劈开，横扫包围圈，将领土扩展四倍。在这里是玩沙子，但他知道无限真能做到，他似乎能看见一个人踏着尸山血海，恶鬼修罗一样。无限的语气冷硬，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发生何事，你才这么想？”无限一个人攻破山寨时，可是一个人都没杀，只用钝器砸人。可跟着军队走了半个月，心境就被沾染了戾气。他心情凝重起来，他不想无限变成杀人如麻的罗刹恶鬼。

“你爱护的子民死伤，你在恨。他们杀，跟我杀，没区别。”

将军绷住自己的表情，他确定自己只会自个躲着，再流露情绪，发泄完后，回到追随他的众人面前，则是一副铁面，坚毅不可摧的模样。难道无限扒缝看到了？完全有可能哦！这家伙神出鬼没，走路都没风的。

“对凡人，我不会把你算作战力。”

无限一愣，“什么？”

“你只要负责妖精，别让我死的太随意就可。”将军摆手，坐在椅子上，很是豁达。

“即便要付出无谓的牺牲？”

“那不是无谓的牺牲。”将军一语严厉。“被抬进太平盛世，确实是好事。但不行！它太虚。”

无限垂眸，“那城防图、兵力部署、破城门、撂马腿要不要？”

正硬气的将军再次一僵，屏息片刻，斩钉截铁，“要。”

无限摆手，转身。

“切要隐秘，别让他人觉察。我不想你成为众矢之的，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选择一步一脚印，急功近利者多。我不是夺你军功，我可换种赏赐给你，我...”一向惜字如金的将军口齿流利。

“知道。”无限随意摆手，握住帐帘。正要掀开前，一顿。

“有人说我是妖怪，妖精说我是区区凡人。你觉得，我是什么。”

“好人。”

这脱口而出的回答，让无限一愣，无限回头，就见将军单手捂着自己的脸，扶桌子，高大的身躯隐隐发抖。

无限掀帘离开。

旁观的梦野久作，觉得这番场景很是熟悉，这可不就是最初的随堂测验嘛！程北河和将军合格了！

被霍霍过许多次的梦野久作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皮子紧着呢。他突然很想看无限给森鸥外来一堂，然后不合格，一巴掌把人捶进地里，想想都爽。

还有整天嚷嚷着要自杀、要殉情的太宰治。但梦野久作又转念一想，这类不合格的人，还是别接近无限了。

接下来，梦野久作见识了一身黑、蒙面遮头的无限，鬼魅一样爬城墙、翻房屋，凭借出色的感知、过人的武艺，如入无人之地，获得许许多多有利于友方的物资，极大的缓解了焦灼的战事。

而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就是将军是天降猛人、有如神助、一路势如破竹，攻占城池，收复民心。

梦野久作再一次大开眼界，解锁了运营城池、国家的种种知识。

梦野久作想起当初港/黑对无限的战力侧写，定位成一个擅长远攻、防御、闪避的战斗型异能者。而在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