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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铺？”

晨英对于寒露说的，也不是没有耳闻，只是他觉得不可信罢了。

“对，”寒露回答，“一般的药铺都会进一些草乌之类的药材，但要严格控制用量。只需要去杭州随意一家药铺，就能知道这草乌的来源了…”

“何人闯入房间？”

门外突然有人问，寒露不由得停下了正在说的话。

来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寒露认得，他就是云青。

“那个…叔，我是云舒的朋友，这位是锦衣卫张大人。”寒露亲切道。

“我怎么没听说，云舒有你这个朋友啊？你是张大人的手下吧。”云青说。

“可张大人就是来查科举案，为云晓讨回公道的啊。”寒露看向晨英。

云青正要给晨英行礼，却被他拦住了:“云学政不用这样，只需回答几个问题。”

“大人请说。”

“云晓生前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哪里？”寒露插话道。

“这个…碧月楼，还有旁边那个回春堂。”云青说。

寒露顿时明白了。

“回春堂？难道云晓还要买药？”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云晓最喜欢和沈鹤同去碧月楼了，还要光顾一下那家药铺。”

寒露深吸一口气:“对了，可有在云晓房间里发现草乌这种药？”

“草乌？”

寒露可不敢告诉他自己挖了云晓的坟，遂不说话。

“草乌倒是没有，但在云晓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云青说。

寒露接过那物件，是个比牛毛都细的银针。

“银针…难道致命的除了草乌，还有银针？”寒露咕哝道。

次日上午，碧月楼。

寒露今天没打算跟华卿逛街，而是想要尽快帮晨英把案子查明。

但此时晨英并不在，鬼知道他去了哪里。寒露只好自掏腰包，拿出晨英一天前给她的大面额银票，在碧月楼上找了座位。

“哥，问个事呗。”寒露此时着了男装，亲切地问来给她点菜的伙计。

“什么事？”对方瞅都不瞅寒露一眼。

“认识他吗？”寒露拿出云晓的画像。

“当然认识了，不就是前几天总来订包房那个客官么。怎的，最近几天不来了？”

“那他呢？”寒露再拿出沈鹤同的画像。

“他，不就是刚才那位客官的朋友吗？”

“他们总来吗？”

“前几天是，隔三岔五地来一次。”

“哥，这个香囊，可在他们身上见过？”

“这个嘛，先是第二幅画像中那个人的，然后就送给第一幅画像中那个人了。”

果然，是沈鹤同送给云晓的。

“多谢了。”寒露正要离开，却舍不得这一桌菜，只好吃完了，才离开。

回春堂。

“这草乌是有毒的药，这位公子并不是郎中，是不会买的。”

寒露见掌柜否认云晓来过，只好问下一个:“这店里的草乌来自哪里？”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掌柜不高兴地说。

“我不会说出去的。”寒露说。

“那也不行，是那货源的老板不让我说。”掌柜还是不肯告诉她。

如此，寒露可不想空手回去，想到晨英当锦衣卫的威风，寒露想，自己怎么也算得上半个锦衣卫了，遂拿出晨英早上落在房间里的锦衣卫制牌，故意压低了声音，装出晨英冷冷的语气道:“实不相瞒，我是锦衣卫，那公子前不久死了，我奉旨来查的。”

一听到锦衣卫这三个字，一旁围观的人们马上就散了，掌柜吓得脸色苍白。

“我呢，也不想多说，告诉我草乌来自哪里。”寒露继续冷冷说道，但她总觉得自己的语气还是和晨英不一样，多了几分不正经。

“这…”掌柜没反应过来。

“难道想去官府里说吗？”寒露装腔作势道。

“不是，不是官爷。”掌柜连忙道。

“那还不快告诉我！”

“在…在钱塘江边，一个贩卖草乌的团伙。”掌柜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