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在往另一个微妙难言的方向发展。

付昀歪头，笑看她：“可以具体示范一下吗？”

乔晚的脸一红。

她不知道付昀是装不懂，还是故意在挑逗她。

她只是不希望他和周茜同学一场，关系因为她而闹太僵，才随口说了那么句话来缓和缓和，现在付昀竟然较真上了。

乔晚躲开他的视线，吞吐地说：“我刚刚……不是示范了么……”

“让我给你买瓶水就叫勾引？”付昀的眉梢微挑，耐人寻味地说，“会不会觉得我太好应付了点？”

乔晚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挠了挠耳朵，声音细若蚊吟：“那你想怎么样……”

她微微埋下头，看到脚下付昀的影子离她越来越近，直到他的脚尖与她的脚尖快要触碰到。

耳边划过他清淡温润的声音：“我更期待你想怎么做。”

痒痒的。

她的耳朵滚烫。

他不嫌够地补充：“放肆点也没关系。”

“说……说什么呢，你会不会想太多。”她有点喘不过气，干脆转过身去不去看他。

“咳……”周茜在一旁尴尬地咳了下嗓子，“付昀，你们班学习委员有事找你。”

乔晚的耳朵一直都是嗡嗡的，后面学习委员和付昀讲了什么，她没听见，也腾不出心思听。

“那等会儿见。”付昀和乔晚打过一声招呼，莞尔，“给你时间准备。”

本来想撇过头回应他一声的乔晚，听到他最后那句挑逗的话后，干脆就没理他了。

树荫下的清风，渐渐使她那狂乱不安的心跳冷静下来。

再次回过头时，他的背影已经看不到了。

“你们两个现在已经这么腻歪了吗？”

一阵安静过后，耳边响起周茜的声音。

“嗯？”乔晚之前还从来没有被这个词形容过，“有吗？”

“怎么，你也开始跟风玩凡尔赛了？”周茜索然地咂咂舌，然后把手中的矿泉水递给乔晚，“喝吧，看到你的嘴唇都干了。”

乔晚愣了下，缓缓伸手接过，微笑道：“谢谢。”

周茜用脚滚动着脚底下的石子，阳光透过层层树叶，斑驳地洒在她那张漂亮精致的脸上：“用不着谢，毕竟你刚刚在付昀面前帮我解围了，当时回报吧，虽然只是瓶矿泉水。”

乔晚拧开瓶盖，几口就喝掉了一大半，嘴唇翻着水光，弯起浅浅的弧度：“这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不是付昀吗？”周茜继续踩着脚下的石子，也踩碎了几片晒枯的树叶，“付昀应该是你在任何时候，都要摆放在第一位的必需品吧。”

乔晚顺着周茜的话想了想，回答说：“他对我很重要，但我没想过要对身边的人进行排序。”

“直接说他不是你最重要的人不好么，还非要形容得这么冠冕堂皇，虚不虚伪。”周茜又露出嘲弄的笑，渐渐地，笑容变淡，眼睫微微颤抖起来，“羡慕你啊，即便你不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也一定会认为你是他最不可或缺的人，我能从他眼睛里看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周茜忽然变得痛苦了起来，她给她递过去一张纸巾。

周茜伸手接过。

是另一只手。

乔晚看到手腕处有好几条显眼的伤疤。

周茜感受到了乔晚的目光，解释道：“我当着付昀的面割腕，他都没有多看我一眼。”

乔晚错愕地看她。

“也就看了我一眼。”她回忆着，“跟刚刚他看我的眼神一样，清冷无光，让人害怕。”

她体会过付昀的那种眼神。

“我在想，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冷酷无情的人，喜欢他的女生就要为他死在他面前，他竟然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不管不顾。”说到这里，周茜的眼神里露出不甘，“我长得这么漂亮，从小到大追我的男生数不胜数，论外表，我绝对低得过所有追他的女生，要论其他，我也不差。我高一的时候在最差的C班，为了追他，从来没怎么好好学习过的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一年瘦了快二十斤，才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