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官晨轩跟着一起去探望乔振国。等到上官晨轩和小七出去的时候，询问还是来了。

“乔乔，小七的爸爸是谁？”乔振国一脸严肃的问道。

上官晨轩没来之前，他以为是小七的爸爸有事，所以没有和乔雪凌一起回来，但是刚才他看上官晨轩的眼神，就知道他对乔乔还有情意，但他不是小七的父亲。

“就是，你和那个上官晨轩又是怎么回事？”乔妈妈在一边，上官晨轩的眼神，她可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爸爸，小七其实不是我的孩子，是我捡到的。我只知道他妈妈已经死了，但是关于他爸爸，我没有查到一点线索。”

乔氏夫妇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又转向乔雪凌。

“那孩子不是你亲生的？你发什么疯，要替别人养孩子？”你身体出问题了？”

乔妈妈本来已经想明白了，乔雪凌一走那么久，老乔又在监狱里，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总算是尝到了老来无依的滋味。

现在乔雪凌回来了，也有了孩子，她本来可以颐养天年，含笑弄孙。但是现在又冒出来一句，那不是她的亲外孙。这个女儿到底是怎么想的？

相比之下，乔振国倒是镇定多了，他用眼神示意乔妈妈不要再说话，然后转过头来对乔雪凌说：“乔乔，你把这几年经历的事，和我们说一说吧！”

乔雪凌本来为乔妈妈的话很难受，她以为只要是她的孩子，妈妈就不会介意的，会把他当作亲生外孙的。但是她怎么忘记了，她就不是妈妈最爱的孩子。

但是听到乔振国声音中的无力，她赶紧转移注意力，将四年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我们的乔乔真的是长大了。爸爸很高兴你的转变。”

“你这不就是一事无成嘛！”乔妈妈听完乔雪凌的话，兴致大减，她还以为出去转了一圈，会有一些变化，但是现在看来，她还是没有太大改变。

乔妈妈的一句话，再一次让气氛尴尬起来。乔振国强装咳嗽，让乔妈妈去外面拿药，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俩个人。

“乔乔，你妈就是这个性子。她心里其实是关心你的。”

“爸爸，我都知道的，您别担心。”乔雪凌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很明白爸爸的顾虑，期待如果早就被湮灭，就不会再失望，就无所谓伤心不伤心了。她早该习惯了。

“乔乔，这辈子，是我们没有照顾好你。爸爸真的很抱歉。真希望能看到小七长大结婚生子的模样。”

乔雪凌很想说会的，一定会的，但是她找医院了解过病情之后，自欺欺人就结束了。

很明显，爸爸也知道。他这条命这次包住了，下次只会更危险。他现在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强撑着。谁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会撑不住。

她私心是希望爸爸能陪她再久一点，可是每次看见他说话久了，连额头上都渗出了汗，还强打着精神的模样，就很心疼。

气氛有点凝固，乔雪凌很想开口缓解一下，但是她现在只要想到爸爸的病，眼泪就根本控住不住，她不想在爸爸面前失控，但是一开口就会哽咽。

“乔乔，想哭就哭，在爸爸面前，有什么的。”乔振国对他自己的病已经随遇而安，他心里清楚的很，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爸爸，我……”乔雪凌终于伏在乔振国的床头大哭。

温暖的大手在她的后脑勺不停的抚摸，那感觉一如小时候的慰藉。

等到乔雪凌终于情绪稳定一些，乔振国才继续问道：“乔乔，你妈刚才的一个问题，我也想知道你的想法。上官晨轩很显然还在乎你，你对他是怎么想的？”

“……爸爸，我不知道，我其实觉得以后我和小七一起就很好了，看着他慢慢长大，结婚，生子，我这一生就很圆满了。”

乔振国盯着乔雪凌看了很久，终于长叹了一口气，“罢了，你自己的想法最重要。但你要记得，爱你的人一定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我是这样，小七那孩子也是这样。”

被盯的久了，乔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