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都说了些什么

海尔赛心中一哆嗦，身子瞬间就软了起来，握着木椅把手的左手颤抖起来，背后冒出大量汗珠。

如果是别的巫师，这么明显的威胁，他早就杠了上去，但面对克里斯汀，他现在是只想有跑多远就跑多远。

暗月女巫的名号不是白叫的，千岛大陆上，曾经有一个叫做暗月的黑巫师流派。

因为某些事惹恼了她，结果几天后，暗月教派在千岛大陆除名。

后来有好事者前去查看，包括一位二阶巫师在内的，十几名正式巫师，几百名巫师学徒没有一个生还。

因为这件事，克里斯汀被千岛大陆的巫师们暗地里称作暗月女巫，而她的名号也预示着血腥，杀戮，恐惧和灾难。

“这个…”，海尔赛侧着头，脸上露出惊慌失色的神色，解释道“我刚才在开玩笑，你别生气，嘿嘿”

克里斯汀盯着海尔赛，面色冷峻的道“乔迪以后要是出事了，我第一个就来找你”

“乔，乔迪”

海尔赛傻了，那小子之前他是最看不起的，为此还劝导巴里和他决裂。

现在，报应终于来了。

他居然会被克里斯汀收为学生，海尔赛忽然感觉这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乔迪吗，既然他是你的收的第一位学生，一份见面礼是少不了的”，亚伯拉罕沉思片刻，“一会儿我让人把见面礼送过去”。

正式巫师收学生是常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在学院登记一下就可以了。

但二阶巫师却不一样，整个学院才几个二阶巫师。

算上他自己，马尔辛家族的齐默曼，炼金大师奎恩，以及波拿巴，再加上克里斯汀也才五个二阶巫师。

作为学院中的顶尖力量，二阶巫师收学生只能是亲传学生，亚伯拉罕不用问都知道，更何况是一向心高气傲，眼界极高的克里斯汀。

海尔赛在一旁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待会儿也会送一份见面礼过去，顺带着陪个罪。

克里斯汀不置可否，但也没有拒绝，直接道“有关那批那批生源以及三位巫师学徒的死不要再调查了，从现在开始就终止”。

有克里斯汀在，海尔赛自然就没说话的份了。

亚伯拉罕见她这说出这番话，就知道事情可能超乎了失落学院的掌控范围。

“你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没有追问克里斯汀学生乔迪明明知道真相，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

“我猜到他们死在什么地方，但事情具体真相只有乔迪知道”，克里斯汀沉默半响，回答道。

“莫非，以你二阶顶尖巫师的实力都没把握在那里全身而退”，亚伯拉罕忽然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那地方我没去过，但听说过它的传闻”，克里斯汀摇头，“而且现实世界没有任何关于它的信息记载，所以你们是无从查起的”。

“这个，我要不要先离开”，海尔赛悄悄的问道，现在，他已经有了打退堂鼓的打算，听克里斯汀的意思，他这个正式巫师去了那里也只能是送菜。

“什么地方”

亚伯拉罕是学院副院长，也是为数不多的二阶巫师，他有资格知道事情的真相。

克里斯汀看了眼海尔赛，道“原本你是没资格知道那个地方的，但你毕竟是这次事情的负责人，所以还是乖乖的听吧”

“那地方，叫做虚界”

“是世间无数死去世界的最后归宿，它无边无界，入口飘忽不定，但却存在任何地方，同时也是现实世界的倒影”

“那里不能记忆，无法解释，不可记载，无从解析，其来源比巫师文明得诞生还要久远，是一切噩梦，负面情绪的汇聚地”

“甚至，第二魔法时代末期，黑潮的入侵可能就和虚界有关”，克里斯汀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真相，“但黑潮比起虚界来说，却是不值一提的”

“虚界，我从未听说过，你是从哪里得知的”，亚伯拉罕皱眉问道，他已经活了有几百年，知道太多太多隐秘，包括黑潮，远古地下遗迹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