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失望。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很傻？我了解很多，弄明白了所有新的问题，收获远远超出预期，但是，我还是感到失望。”

哈利小声絮叨着，赫敏仰面躺在沙发上，拨弄着哈利的头发，哈利躺在她的腿上，脑袋枕着她的膝盖，看着炉火在壁炉里燃烧。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找梅林来说说话。”赫敏同意道，她准确地指出了究竟是什么事在困扰着她的朋友。

“所有那些早已去世的学者，甚至那些在不到一个世纪前死去的人，现在都找不回来了。就好像我曾经把它们抓在手里，结果它们却溜走了……所有的知识。”

赫敏哼唱着表示同意，用手指轻轻地拨开哈利乱蓬蓬的头发，哈利愉快地叹了口气。

“这可能太容易了。我想象着我们在一个房间里，里面都是这个时代死去的天才，他们在一起解决世界饥饿与和平问题，不老不朽。”

“还有曲速引擎和太空旅行。”哈利补充道，嘴角扬起，露出一丝微笑。

“我们可以测试死去多久之后，死者开始失去记忆。”赫敏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也许还能和你的父母说话，他们只离开了不到20年。”

“我知道。我想过，如果我等得太久，时间就会追着我跑。但是……不是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

赫敏轻快地点了点头，结束了这个话题。“同时，我们可以研究关于转世的一切。不过，如果要选择一个世界宗教来研究死亡，印度教不会是我的首选。”

“这让我想起了其他事情。”哈利在赫敏怀里转过身，绿色的眼睛望着赫敏的脸。

绿色眼睛漂亮而充满活力，赫敏笑了笑，一点儿也不介意哈利紧紧盯着的是她的鼻子。

“想起了什么？”赫敏催促着问道。

“摄魂怪。它们有可能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创造出来的吗？用来寻找和消化那些破碎的、分裂的灵魂，以免它们通过分裂来逃离死亡？甚至可能是一种……回收幽灵的方法？”

赫敏笑了，脑海里闪过一幅画面：可怕的摄魂怪拖着一辆漂浮着的垃圾车，沿街收集散落的灵魂碎片。尽管听起来荒谬，不过赫敏不能反驳哈利话里的逻辑。

“如果摄魂怪真的是为了这样的目的而创造的，那它们现在已经是不能再坚持既定任务的造物了。我从来没听说过摄魂怪追捕幽灵，它们追捕的只有完全正常的人。哪怕不剥夺生命，它们也会给人们造成难以想象的痛苦。对于幽灵来说，它们似乎是多余的。”

哈利叹了口气，心不在焉地用脸颊蹭着赫敏的手掌。

“它们也可能是一次失败的灵魂魔法实验，不管怎样，我都不介意把它们都毁掉。我讨厌它们。”

赫敏知道很少有东西是哈利真正深恶痛绝的，而摄魂怪恰在其列。她弯下身子，在哈利唇上迅速地吻了一下。

“我们会把它添加到列表中。”赫敏咧嘴一笑，“未来十年要完成的事情。”

“五年。”哈利笑着，“让我们面对现实。”

他们一起笑了起来，赫敏感到温暖、舒适而满足。

她几乎可以让自己完全忘记死亡圣器。

————

当赫敏的光离开，哈利回到寂静空荡的客厅，来回漫步，他觉得这个地方的某些活力和赫敏一起离开了，虽然她存在的愉快的回声还在。

“主人？您需要什么吗？”克利切轻声问，哈利转过身来飞快地看了小精灵一眼。

“不了，谢谢。”

矮小的小精灵听了哈利的话，微微鞠了一躬，转身离开。克利切仍然是一个非常自我的家养小精灵，即使哈利已经做了好几年它的主人了。

哈利叹了口气，坐下来，转动着那枚重新戴在他中指上的戒指，那块石头在扭曲的金戒指上闪烁着黑色的炽热的眼睛，隐形衣披在他身后，布料从肩上滑落，像夜空一样闪闪发光，哈利对此并不感到惊讶。

哈利记得几小时前他把隐形衣放在沙发垫子上了，但现在，它又出现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