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在得知信息后迅速调查，很快就按信息找到了在某家宾馆登记住宿的“忠哥”，还有与他在一起的张瑞丽。

我见到张瑞丽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时候了。比较出乎我意料的是，张瑞丽在洗掉一脸的浓妆后，竟然是张非常稚嫩的脸虽然张瑞丽的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写着她是26岁，但看着真的只有20出头的样子。

“真是可笑。”老林拉着我说道“你猜那小男孩为什么饿死竟然是因为她把自己有孩子的事情给忘了”

“忘了这还是个当妈吗”我吃惊道。

“当什么妈呀才22谁知道办身份证的时候怎么搞错的”

竟然比羽儿还小才22就已经有个5岁的孩子了

“这个女人…或者说女孩也是个命苦的。家里一堆兄弟姐妹，母亲早就受不了贫困的生活，改嫁了。一家都指着他们那个酒鬼老爸养呢后面到底怎么样我们还没查，反正这姑娘14岁就从家里出来了，17岁就生孩子了。”

17岁正是上高一高二的少年少女怀抱各种梦想的时候，然而这个女孩已经当上妈妈了

老林又把声音放低，说道“你也知道她在做什么为生吧结果我们问了，那方面的知识少得吓人现在一身毛病”

荒谬的事情太多了，我都问不过来了，只能问了最后一句“不是故意遗弃孩子吧”

老林不是太肯定地摇了摇头。

这次是两个女警官在审讯张瑞丽，我和老林安静地在隔壁房间看着。

“你们判我死刑吧浩浩死了，我活着也没意思。”张瑞丽表情阴冷。

“你的儿子是因为你的疏忽而死的，知道吗”女警官很干练，讲话一针见血。

“我知道，都是因为我。所以啊，让我给浩浩赔命还不行吗”

“你也真是狠心，把儿子抛在家里，自己出去玩”另一个女警官年纪稍微大一些，母性很强。

但就是这句话，让张瑞丽崩溃了“你们知道什么啊我是去给浩浩挣钱了要不然我们娘俩大过年的，喝西北风啊”

说着，张瑞丽嘤嘤地哭起来“你们不知道，我前几个月去检查过了我做过太多次手术，已经再也怀不上浩浩他就是我的全部”

“可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本事，只能让孩子一直饿着。你以为我不想让儿子吃香的喝辣的啊”

“你跟着那个男人不是玩的挺好的吗都把孩子忘了”干练的女警官讥讽道。

“我是想多挣点钱忠哥说我都陪他一天，他就给我50，我才多陪了他几天…我是为了浩浩”

“都把孩子给忘了，还敢说是为了孩子你说话前后矛盾真当警察都是傻子啊孩子现在都没啦，你赚钱有什么用”

张瑞丽听到这话后，安静了下来。只是嘴里不断嘀咕着“畜生、畜生…”

……

我不想再看了，离开了房间。老林跟了出来，问道“虽然不影响定罪，但你觉得究竟是不是有意遗弃孩子”

“凭直觉来说的话那个忠哥有问题。话说，大名叫什么”

“钱卫忠。”

“估计是他不让张瑞丽给浩浩寄钱，或者是根本没给张瑞丽钱。还威胁张瑞丽不让她把这些事告诉警察。你看她脸青一块紫一块的，恐怕这一天50也不好挣。”我叹息道。

“你的意思是，这个张瑞丽是个好妈妈”老林说完后也可能也觉得这话很可笑，自己先笑了。

我瞪他一眼“怎么可能孩子都没了只能勉强算是主观上不坏而已。”

看着老林这种身经百战的老警察都感触颇深的样子，我说道“你们花点心思去查一下吧不为张瑞丽，就算为了浩浩”

老林没同意也没否定，就这么走了。

我又看了一眼瘫软在桌子上的张瑞丽，也无法给她的好坏准确下定义。

老林虽然那天态度不明，但行动极快，第二天就收到把钱卫忠抓起来的消息了。

具体细节，包括定罪等我没过问。不过从老林同意让张瑞丽看儿子最后一眼的决定来看，似乎是动了恻隐之心。

孩子火化那天，我也去了。看着张瑞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