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快醒醒。”

不知道醉了多久，睡了多久，苏瞿从睡梦中被人踢醒。

苏瞿打量着眼前满脸油腻的胖子，迷迷糊糊地问道“这是哪里呀”

胖子呵斥道“这是我杨家的院墙，你要睡滚去其它地方睡。”

苏瞿不解“这不是街道边吗”

胖子“这确实是街道边，但你靠着的是我杨家的院墙，看你这一身污秽，别弄脏了我杨家墙壁。”

“哦”

苏瞿无所谓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要离去。

“混蛋，居然敢弄灰尘呛我。”

胖子抬起脚，一脚踢向苏瞿后背。

苏瞿猛然转身，抓住了胖子脚环，二话不说，朝着胖子膝盖一拳砸下。

“啊”

胖子喊出了撕心裂肺的杀猪声，在地上滚来滚去。

苏瞿冷笑“我睡觉时，你踢我那么多，我都不和你计较了，你居然还该踢，废你一条腿当做教训。”

苏瞿迈步走出了街道，又原路返回了稻草堆。

“还是这里睡的踏实。”

之前的小男孩慢慢走到了苏瞿身边，赌气道“我寻大哥哥一天，就想问问大哥哥你为什么不喜欢哑女姐姐”

苏瞿“没有不喜欢，只是她的善良，在世俗中毫无意义。”

小男孩“那你就有意义了吗”

苏瞿捏了捏小男孩的脸“我也没有，只会喝酒睡觉，所以我比你的哑女姐姐还差劲。”

小男孩“如果你真的很闲，可以去溪水边和哑女姐姐学唱歌，就不会这样颓废了。”

苏瞿来了兴趣“那里的溪水什么时候”

小男孩郑重其事地开口“你不许告诉其他人，因为这是我们所有小伙伴和哑女姐姐的秘密。溪水在西边，黄昏时分集合。”

苏瞿“听上去不错，你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小男孩“我今天得早些回家，没办法带你去。我希望你学了歌曲后，也和我们一般喜欢和爱戴哑女姐姐。”

苏瞿没办法驳了小屁孩的好意，也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黄昏时分，苏瞿顺着西边的溪水走向上游。

“小楼昨夜春雨旧，西风吹透半凉亭，高台不见绯红色，路上任且少年行。”

孩童唱着诗词，声音清脆悦耳。

是一群孩童乖乖坐在石头上或者草地上，他们的前方是私塾老师一般的郁婵心。

郁婵心的面纱似乎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从不在人前摘下。

苏瞿没有打扰到他们此时的氛围，而是加入了他们。

黄昏落日后，孩子们开始依序回家，只余下了苏瞿和郁婵心。

苏瞿“女先生不会说话，是如何教会这群孩子唱出美妙的旋律。”

郁婵心没有理会苏瞿。

苏瞿“女先生明明会说话，为什么会被称为哑女倒是这群孩子，都愿意为你保守这个秘密。”

郁婵心开口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苏瞿“在下苏瞿，不知怎么称呼女先生。”

郁婵心“你应该也知道了我的名字，至于怎么称呼，都随你。”

郁婵心离开了，只有苏瞿还站在原地。

苏瞿抬头看着天空感叹“快入冬了。”

苏瞿很想回去见范若婷，真的很想。

稻草堆里睡觉，大街上喝酒，已经成了苏瞿的日常，颓废，无用，废物，各种称号从路人的口中说出。

“是你打伤了我的管家”

来人身高八尺，手持蛇刃长矛。

看了眼比自己高出将近一个头的男子，苏瞿懒洋洋地问道“你的管家是谁”

男子“我是杨府主人，江湖人称我为八臂哪吒杨灿。”

苏瞿回忆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那死胖子是你的管家”

杨灿略有忌惮地点了点头“我管家告诉我，你会武功，但不知道你是哪家哪派的。”

苏瞿反问“我如果说我无门无派，没有靠山，你是不是就不会和我废话了”

杨灿“当然，我就会杀了你，家门没名气，我也会杀了你，除非你的家门地位能够让我动容住手。